整个音频不到十分钟,却把对方的野心展现得淋漓尽致。许裕德听完后,气的连胡子都在颤抖。对方要的不只是许家的几条生意线,甚至还有许家引以为傲的对外贸易网。对方十分清楚,许为溪值这个价。旁边一直听着的年轻后辈,脸都白了,这是拿着刀往许家命门上凑呢!这个时候也只有跟着许家多年的管家老潘能说上话了,老潘招手让技术人员先把视频发到许裕德的手机上,随后走到许裕德身边,低声道:“德爷,我先送您回去吧。”“四财还没回来吗?”许裕德咳了几声后,借着老潘的手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没呢,福爷家的小子摔断了腿,财爷去探望,这会儿应该还在外头儿。”许裕德走出楼,伸手抹了把脸:“回老宅吧。”激将法nonc'èaiun'altravia——《pertecisaro》许裕财回到老宅的时候,老潘领着人直接去了院子里,彼时许裕德就站在院子里的桃树边上,把那个视频来回看了多遍。回来的路上,许裕财已经听过小辈说视频的事情了。听到动静,许裕德抬头往长廊的方向看去,见着是许裕财,便收了手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边:“回来了?查得怎么样了?”“查到了,和我先前的预想差不多。”许裕财点了点头走过去,将手里的包裹摆到桌上,从里面抽出来一叠文件递交给许裕德,目光触及桌上的手机,顿了顿,“小溪那孩子……”许裕德抬手打断了人的话,轻咳了一声:“他既然说喜欢那地儿,人也没苛待他,就让他在那再玩几天吧。”闻言,许裕财皱眉看向自己这位大哥,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看许裕德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下琢磨了一下,想问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许裕德看出人的疑惑,便将视频点开推至人的面前,自个儿拿着那叠文件看去了。“这孩子情况不对啊,怎么胡言乱语的。”许裕财看完的反应和许裕德一开始几乎差不多,只觉得许为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是这一副样子。他抬头看向许裕德,后者投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并没有说话。许裕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把视频又重新看了遍,边看边琢磨,这遍后他忽而看懂了。“这孩子……还真是。”“诶,四财啊,咱就按孩子说的,提前准备些桃子就是了。”许裕德伸手拿回了手机,手肘搭在桌面上,身体一歪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啊……”许裕财了然地止住话,将包裹里其他文件都拿出来摆到桌上:“从这些上面来看的话,他心里估计还憋着个大的,现在动手会不会太早了。”“那是当然,四财你先前还说人没主意,我看这主意倒是一把抓的。”许裕德笑哼了一声,将其中一页翻过来指给许裕财看,“年轻的脑袋总是更有活力的。”两人相视一笑,话不道尽其意自明,过去的几十年光辉岁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花招确实不够看的,或者说都是老一辈儿玩剩下来的。许裕德将文件合了合丢到包上:“也给年轻后生上一课,不然总教人觉得咱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不中用了。”庆医——“姜继开的家属在吗?”医生给姜继开做完检查后,拿着一叠检查单从病房里走出来。许芳心拿着包站起身走过去:“姜老没有家属在身边,我是姜老朋友的儿媳,您有什么和我说是一样的。”医生扫了眼检查单,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是这样的,病人本身是有颈椎病的,这次也是颈椎病复发压迫神经,导致眩晕。因为病人本身年纪大,晕倒撞击导致他的手臂处有轻微骨折。”“那现在的情况……”许芳心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房里看去,姜继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着。“现住院治疗吧,一会儿我去开个单子,你去门诊一楼拿药就行了。”医生说着,将检查单合上,“你们也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怎么能让人一个人住呢,平时但凡有点磕磕碰碰的,真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许芳心被医生说得不住点头:“您说的有道理。”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许芳心摸出手机给梅月报了个平安,而后打电话给付志行,把情况说了一遍,方才放下心,靠着医院的长椅休息。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芳心偏过头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谢诚明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嫂子,姜老没事吧。”些许是因为赶路的缘故,谢诚明说话还带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