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进了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一个警员坐在里面,正在观看里面的审讯。梁亭松走到人身边坐下,从桌上拿起耳麦:“林钟。”戴着微型耳机的林钟看了眼侧边的墙壁,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两遍。审讯情况ok。接受信息ok。“问他,为什么在临海市警方抓捕前就撤离了酒吧?”林钟点了点头,而后趁着梧禹问完的空档,开口向面前的胡宇问出了梁亭松的问题。“啊?”胡宇一愣,缓缓道,“因为小老板和我们说的,警方来了,让我们走。”得到了回复的林钟,立即向侧面墙比出拳状手势。已知情况。不相识senzafe——《pertecisaro》姚枝年从审讯室出来后,不见梁亭松踪影,便直接往梧禹所在的审讯室去了。梧禹这边的审讯工作也正好结束,几人将审讯记录表整合了下后,向副所长说明了下情况,便往外走。彼时梁亭松正站在路边,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几人心里都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现在任谁去说,都不太合适。姚枝年叹了口气,把东西交给林钟,让几人先去车上等着。“组长,付局有没有跟你说上面要委派新的人来担任支队长的事?”姚枝年在梁亭松身边站定,忽而出声道。梁亭松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没有。”“可能没来得及说,正好是你在临海市的那天。”姚枝年抬手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不过因着这个案子,上面的意思是,你来担任支队的副支队长。”梁亭松没有接话,但心下已经了然了,这必定是付志行的安排。自己的这个代支队长本来就是因为谢诚明的离职,顶替上来的。现在的情况,让他留在这个位置,只会是受限。“新的支队长什么时候到?”梁亭松叹了口气,将帽檐压了压,朝警车的方向走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回到市局后,果然如姚枝年说的那样,新调来的支队长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正伏案工作的新任支队长听见敲门声,便让人进来,梁亭松进去后才发现,原来是位认识的前辈,梁亭松早年进入市局的时候也颇受人关照。把他从限制的地位上调开,又让熟悉的人接任位置。梁亭松心下一片愧疚,自父母去世之后,付局真的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了,用心良苦,但自己直到现在还在给人添麻烦。“柏支队长。”梁亭松朝前辈鞠了一躬。柏树禾笑着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梁亭松的肩膀,“小梁同志,好久不见,已是栋梁之才了啊。”“承蒙前辈早年间的照顾。”“嗯,事情我都听付局说了,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柏树禾领人走到沙发处坐下,“早上去审讯的情况如何?”“章海雅夫妇交代了作案经过,提到了一个幕后集团人物,之前临海市警方进行抓捕的时候,张海雅夫妇提前出逃,也是从这个幕后集团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些具体的,我想等付局来了,一起进行商讨。”有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擦过,刺激得人只往被子里躲,许为溪皱了皱眉,将被子往头上拉高了几分,把整个脸都藏在被子下面。只是刚拉上去就被人掀开了,冰冷的东西就往脸上覆盖而来,把许为溪刺激得意识辗转清醒过来。“想……”许为溪闷闷着呢喃了一声。有老者的声音靠近:“想做什么?”“想……想吐……”许为溪说着已经侧身一歪,趴到了床边,然而腹腔里空空如也,只能不停地干呕。柳叔拍着人的背,给人顺气,等到人呕得差不多了,才把一边的水杯拿过来。许为溪接过人手里的水,漱了下口,方才瘫回床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搭在额上,好奇地看着边上的老者:“爷爷你是谁啊?”柳叔闻言愣了两秒,盯着许为溪的脸迟疑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我们……见过嘛?”许为溪挑了挑眉,小心地问道,“我现在是在哪?”“你等一下。”柳叔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去,不一会儿领着哲伯和闵九爷走了进来。哲伯坐到床边,从随身带来的小药箱里拿出检查用的东西,查看了眼部口腔,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半晌:“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就是头疼得很,想吐。”许为溪咬了咬唇,谨慎地扫了眼站在床边的人,“我是在……医院吗?”哲伯将听诊器拿起来放在一边,侧身对柳叔说了什么,后者随之起身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