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让声笙管家有何关系?”沈长安盯着她。
一滴清泪从穆婉清脸颊滑过,她挺直脊背:“只有我和她共同管家,外人看在眼里,才会相信外面传的是假的,也好为夫君挽回些名声。”
“如此,我何错之有,让夫君和母亲指责于我。”
“还是说,夫君认为我别有用心,故意坑害侯府?”
悲戚的质问却没让沈长安的脸色好多少,看她的眼神阴沉带着质疑。
很明显,他不相信这些解释。
“婉清,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若你只是让声笙管家便罢了,今日之事又是何缘由?”
“还有何事,夫君索性一块说出来,省得事后再问罪说我不诚。”
穆婉清语气里带着自嘲意味。
“好,既然你问我就与你说个明白。”沈长安咬牙:“你明知声笙的身份,为何还要让她代你上门道歉?”
暗恨齐声笙此举给自己丢脸,穆婉清也被他恨上。
“你是正室夫人,多年来同其他夫人交际,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为何要眼睁睁看着声笙去外人面前丢脸?”
地上的齐声笙眼中有愤恨之色,却一句话不敢说。
随着他的一通质问,穆婉清渐渐睁大眼睛,震惊的几欲当场惊叫:“夫君,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是我故意派齐姨娘去那些大人家里的?!”
“你还想辩解?”沈长安隐隐带上愤恨。
穆婉清身形摇晃,面露失望之色,视线从沈长安身上扫过。
“齐姨娘,我自认待你不薄,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权力分给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深吸一口气:“莫非你不知自己只是妾室?作为一个姨娘在府中如何都是家事,也不会传到外人耳中,你为何还要独自上门那些大人家中?”
说这些时她不似平日的温和,隐隐带上正室主母的气势。
“妾室登门那是打人家的脸,别说为夫君正名,怕还会让他们彻底厌上夫君,认为夫君有意让你上门挑衅。”
越往后,穆婉清越失望:“我平日连让你请安都不曾,就怕你会觉得自己受委屈,为了夫君名声,还特意将管家权交予你。”
“可你呢,拥有一半管家权尚不知足,还妄想在外面行驶主母身份才能做的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打侯府的脸!”
“你让被你登门的大人家、让外人怎么看待夫君阿宴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