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闻去非淡淡道。
“不能啊!世侄,你再仔细观察观察,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线索?”
闻去非算是配合,准备再回去找找线索。
就在这时,江瑜白抵达现场。
“去非,怎么样?”他走至闻去非身旁。
闻去非摇头。
“快快快,江太医,你给金大人看看,有没有服过什么毒药?”吴士清在一旁催促道。
江瑜白颔首,和闻去非一样蹲了下来。
他取出自己的药箱,将两具尸体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番。
“女死者死于昨日丑时三刻,男死者死于丑时四刻,”江瑜白边说,边察验金璃唯一属于“伤口”的地方,“此处呈僵硬状态,毫无疑问,金大人在死的时候,依旧处于兴奋状态。”
“真要说什么,就是死者生前服过助兴的药。”江瑜白补充。
“怎么说!”吴士清闻言双眼顿时一亮。
“两人都服用过助兴的药,金璃服得更多一些,一时气血上涌却消散不开。才会产生死后这样的情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
“男的走火入魔,女的……”江瑜白顿了顿,“被虐,窒息而死。”
边说,他指出了香香脖子上非常明显,已经发紫了的,两个手印。
事实上,这个印记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吴士清也看见了,可他下意识不想承认。
“女的被虐待致死有什么用啊!”吴士清此时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
“完了!”吴士清哀怨地叫道,随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啊!”
金有律的报复一定是毁天灭地的,他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暂且不说,他家里的那些金银财宝说不定都会随风飘散。
他此刻大脑开始拼命回忆,自己过往是否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有没有给人抓到把柄。
忽然,他的视线飘至隔壁的牢房,一个活生生的目击证人可不就在眼前?
他朝闻去非和江瑜白笑了笑。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走至郑博珩的牢房。
“哟,两位好久不见啊。”郑博珩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根腰带。
那是前些日子宋绪风来看他,两人你侬我侬时留下的。
当时宋绪风还不肯给,郑博珩连哄带骗,连“后面几日就靠它过活了”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最后宋绪风无奈只能留下。
事实证明,郑博珩这几日确实仅凭这根腰带过活。
“你可知昨日发生了什么?”闻去非道。
“不知。”郑博珩矢口否认,“我睡着了。”
明摆着在撒谎。
“哎哟我的大将军啊,您可别事不关己了,这金提督可是惹不起的啊!”吴士清在一旁哭丧着脸道。
“我真的睡着了,我这人有个毛病,睡着了以后刮风打雷都弄不醒我的。”郑博珩一本正经道。
他确实在撒谎。
昨夜那女的惨叫了一晚上,虽然嘴里被塞了布条,可郑博珩什么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