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一个人出门了,再不济也得让郑小东跟着。”郑博珩收起那点连小娃娃都不怕的凶狠劲儿,转而心疼道,“小东是战场遗孤,被我捡回来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人虽然笨了些,可武功不差,是个老实孩子,你不愿意他说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对不起……”宋绪风有些过意不去。
“别,你没有对不起我。”郑博珩轻轻吻了吻宋绪风的额头,“但我得告诉你,经过这次,我可得惩罚你。”
“好。”宋绪风点头,郑博珩想怎么罚他都行,只要别赶他走。
“我把郑葵也安排来护你安全。”郑博珩认真道,“她是我天干十卫里唯一的女子,很多事情你让她去做方便些,只不过这样你就少了份自由,你可愿意?”
“我愿意。”宋绪风乖顺道,“我不会再自己一个人乱跑了。”
“别乱跑,不然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郑博珩柔声道。
“清浅,我有些困了。”宋绪风虚弱道。
“好,你睡吧。一切有我。”郑博珩将人小心翼翼地平躺,盖上被子。
这时,屋外的门被敲响了。
“郑将军,绪风公子是不是醒了?”说话的人是江瑜白。
“没有,还睡着呢。”郑博珩一本正经瞎说道。
“郑将军,如果绪风公子醒了却不及时喝药,后续说不定还会发烧。”江瑜白郑重其事胡诌道。
江瑜白作为天齐国的太医院院首,他说的话,就连郑博珩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清浅,我没事,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情况。”宋绪风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不想江瑜白这么晚了还为自己操心。
他独自一人惯了,除了苏婉乔,吕静是从小就在身边的,就是郑博珩这种不讲道理强行闯入的。
至于其他人,他实在不懂如何接受这些人对他的好。
郑博珩没再坚持,毕竟他已经把江瑜白和闻去非“扣”在将军府五天了。
虽说可以随时来将军府找人办事,可宫里的娘娘们不行啊。
如果继续这样,那些大人们估计要在将军府门口撞墙以正道了。
“好。”郑博珩朝门口喊道,“请!”
江瑜白开门走进屋。
他将药和药箱放在桌上,观察了宋绪风一番:“现在感觉怎么样?”
“人有些虚弱。”宋绪风轻声道。
“烧成那样,如今虚弱是正常的。”江瑜白走至床前,给宋绪风把脉。
事实上,这次发烧,宋绪风觉得自己体内的毒素没来由地似乎有所缓解。
“目前只需好好休息,”江瑜白写了一个方子,“先前的药继续吃,你之后依旧会睡两天,但总体趋于恢复。甚至可以说,这次也许你因祸得福,腿部的知觉比先前更为敏锐了些。”
“此话当真?”郑博珩在一旁有些欣喜道。
“自然。”江瑜白收拾好东西,“按时服药。”
“谢谢江太医。”宋绪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合上。
郑博珩没送江瑜白和闻去非,稍稍收拾收拾了会儿房间,喂宋绪风喝完药,便搂着宋绪风睡下。
正如江瑜白所说,宋绪风又跟着昏睡了几日。
期间陆陆续续会醒一会儿,又继续熟睡。
这几日,宋绪风没再能梦见苏婉乔和吕静,但睡得很深,很沉,也很香。
郑博珩、江瑜白和闻去非正常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