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检索无果,实诚道:“将军,请问这是什么?”
秦郅微微一笑,道:“到军机帐,我教你做。”
“啊?”虞爻懵成了一根柱子。
秦郅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按说的做就好。”
所谓油弹,就是在布囊中倒入油,然后扎起来,外头再抹上磷粉。到时候调用军中力气较大的兵士将其投向城门,再让弓箭手对准它射出火药箭,便可以达到火烧城池的作用了。
然而——
“将军,为何不直接用火炮来城呢?”
“火炮威力猛,对城墙的危害太大了。”秦郅应道,“兰郡县是一座古城,这城门可经不住如此阵仗的攻打。”
“更何况,城中百姓如今居何处还未知,若是伤到了可了得。”
虞爻随着他的言语点头,又道:“还是将军考虑得周到。”
秦郅见她一副好学好问之姿,甚是乖巧,没忍住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头,道:“三日之后看你的了。”
“将军,别动手动脚的。”虞爻背过身,努嘴向帐外走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越不君子了。
身后的秦郅轻笑了一声。
三日后,夏军兵临兰郡县城下。
秦郅派李拓切断宋铭唯一的粮草供应线路,饶是兰郡县再富饶,百姓也是不愿意为侵占他们家园的敌人提供吃食的。
宋铭两万的人马,被谢将军歼灭了五千,剩下的兵卒从百姓家中搜罗出的食粮,秦郅算过,宋铭在兰郡待了半月有余,现今城中之粮只够吃四日。
之所以在他们缺粮时发起攻击而不是等粮食耗尽,是因为不能让城中的敌将做“困兽之斗、破釜沉舟”之行。
得给他们期望,不能让其在弹尽粮绝之时触底反弹,同夏军鱼死网破。
城楼上的宋铭虽然担惊受怕,但就是不开城门投降。
他有城中百姓做人质,知晓秦郅那般重情重义将百姓放在心上之人,是断不会强攻的。
秦郅要是真强攻,他宋铭就敢把兰郡的百姓挂在城墙上当肉盾。
虞爻握着弓箭,看一眼秦郅,又望一眼城门上站着的宋铭,问:“将军,什么时候攻城?”
“再等等。”秦郅闭目,清风拂面,又睁眼,看向旌旗。
风丛东南方向吹来,不利于火药箭的射出。
这一等,就从上午等到了黄昏,城上人焦急,城下人倒是气定神闲。
风速降了下来,从东南风转为了北风。
秦郅忽然道:“王武、左青、张力得令,扔!”
三人齐刷刷开始投掷油弹。
“虞爻、刘贺、李拓。”
“在。”
“射。”
等了一天的三人,对准油弹就开始射箭。
身后的一排将士纷纷效仿。
“其余人,随我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