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呆滞的捏紧了拳头,只有祁政还保持着清醒。许安予这副模样绝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他瞥了眼身后的保镖,语气微扬,“把人都清出去!百米内不许人靠近,更不许让人拍下照片!”“是!”顾谨弋快速迈步向前,眼睛肉眼可见的变红,俨然一副快要入魔的模样。许安予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委屈的瘪起了嘴,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睛,她知道他快要失控了。许安予没动,只有一双含水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嗓音沙哑,“抱抱”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顾谨弋搂在了怀里,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像是要把她嵌入肉里一样,勒的她喘不过气。“对不起都怪我”他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在身边,为什么要同意她一个人去后花园许安予感受着男人的心疼无措,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时,她才知道顾谨弋哭了。“顾谨弋我没事。”许安予知道他的自责,可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是季远的心怀不轨,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季远没有得逞,是祁妄及时救了我”闻言,顾谨弋终于微微松开了她,说不清心底那股劫于后生的感觉一双红到快要滴血的凤眸属实是把许安予吓了一跳。女孩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微抿樱唇。没有说话。而顾谨弋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高高肿起的半边小脸,眼中的浮冰迅速的凝聚,浑身透着戾气,似是覆盖上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季远他就不该放过他。此刻,走到季远旁边的祁政抬脚踢了踢他,还能听见微弱的闷哼声。还好,还有一口气,这就好处理多了。祁政转头看向自己的大侄子,平日里高冷洁癖的臭小子此刻身上沾满了血迹,一双青筋暴起的手还在往下滴着血。祁政微微撇眉,拿出手帕递给了他。“谢谢小叔”少年声音暗哑,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琥珀色的眸子还是时不时的看向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许安予。祁政多聪明的人啊,仔细一想便对上了人。“大侄子许安予不会就是你在学校里,爱而不得的那个女同学吧?”少年没回话,只不过擦拭手指的动作蛮狠了不少。见这个样子,那和承认了有什么区别。祁政微微摇头,和顾谨弋比,他这个大侄子除了年龄,还真没一点胜算。“好了别把手擦破皮了。”祁妄闻声停住动作,扔下手帕就欲转身离开。“哎等等!”,祁政凑到了他的面前,神情少见的严肃,语气也压的极低,“我问你,那个狗东西有没有”“没,我来的及时。”祁政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他都不敢想,倘若许安予真的出了点什么事的话,顾谨弋还不把整个京城给翻过来。顾谨弋直接把女孩打横抱起,许安予许是受惊过度,此刻也是累极了,小脑袋往男人胸口一埋,便就一动不动。顾谨弋长腿轻迈,走到祁政旁才停了脚步。薄凉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季远,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把他送去暗域,这口气给我吊着,回头我亲自处理。”祁政点头,这蠢货触碰的可是顾谨弋的逆鳞,估计也是没命出暗域了。等顾谨弋抱着许安予走后,祁政和封衍也利落的帮他收了尾,很快,这块灌木丛就恢复了平静。此时,一个女人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白色的手提包被她扯得变了形,眼里的怨毒仿佛毒蛇般目光。季远真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孟楚恬清纯的脸蛋变得扭曲,哪还有无辜小白花的模样。嫉妒充斥满了她的心头,一颗心仿佛在被用力拉扯。许安予她就是个狐媚子!明明都有顾谨弋了,为什么还要勾着季远不放!她已经被京大退学了,现在的她除了依附于季远,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而且现在的季远早就不同于之前,他见自己无法帮他从许安予手里夺得许家的帮助后,就对她再也没有了耐心。今日的晚宴,还是她苦苦求了好多天,才让他松口带自己一起来的。她知道季家父母不会同意自己进门,所以她只能另想办法,要在贵族圈子里刷刷存在感,让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季远的女人。还可以拦截掉季远的其他桃花,宣示主权,简直是一举两得。可她没想到,自许安予一进门,他就被这狐媚子勾去了心智。如此一事,她知道,季远定时无法完好无损的从顾谨弋手里出来,她的靠山,就这么没了。黑色的迈巴赫刚停稳在云水居院落。顾谨弋便推开车门下车,又俯身从里面抱出了已经睡得香甜的女孩。吴妈看着一身凌乱血迹的许安予,吓得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参加晚会么怎么搞的一身伤回来?”顾谨弋抱着许安予大步走上楼梯,吴妈也跟在旁边步履匆匆。她帮着顾谨弋打开卧室房门,掀开被子,好让他把熟睡中的女孩放在床上。“吴妈,去打电话喊江昱白过来。”“哎!”吴妈给许安予掖好被角后就快步出了卧室。现在,密闭的空间内只剩下二人。顾谨弋心疼的吻了吻女孩洁白的额头,墨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涌。他起身去了浴室,打了盆温水出来后,就仔细的为她擦拭着脚上的泥泞,还小心的避开了脚底的伤口。“唔”许安予微动了下,顿时把顾谨弋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毛巾。他轻轻的吻在了白嫩的脚背,脸上尽是愧疚之色。“对不起乖宝我轻轻的,好不好?”女孩没有回他,房间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顾谨弋再次开始擦拭,处理完她的脚后,他又给她换了睡衣,卸了妆。这一套操作下来后,江昱白也刚好到了云水居。:()乖,我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