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龙挠挠头:“我那不是先前在你家中见过他一回么,想着定不能是来骗我的。”
南淮笙:“自然不骗你,只是我也没经营过酒楼,或许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唐孟龙连忙说:“不妨事,不妨事!”
文仲明打趣道:“淮笙你随便折腾恐怕都比他好,否则《无咎雅集》又岂能销售一空。”
唐孟龙也连连点头,两人显然一副对南淮笙极有信心的模样。
南淮笙心想,雅集能大卖那是蹭了你们几个大才子的热度啊,这还卖不出去那什么能卖出去?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直说,况且下月就是乡试,若是酒楼出了问题少不得要影响唐孟龙的状态,这人若是因此落榜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淮笙于是道:“唐兄既然信得过我,那我便姑且一试,但若是无甚助益,还请唐兄莫怪罪。”
唐孟龙一听南淮笙同意出手了,当即双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淮笙尽管放手一试,我昨日便交代过楼里的人,他们都听你的。”
南淮笙:“……”这人也忒积极,竟然早就给他安排上了。
不一会儿,南淮笙见秦寒之从韩祭酒那处回来,便朝唐孟龙说:“索性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先去楼里看一看?”
唐孟龙连忙摆手,借口说:“今日课业还未完成,你自去,自去便是,我都提前交代好了。”说完他便匆匆回了学堂。
文仲明落后一步,对南淮笙笑道:“他这是不敢面对楼中留下之人,其中好些都是唐伯父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就算如今聚云楼生意惨淡也未曾弃之而去。孟龙他上京后聚云楼又没有起色,他自觉心中有愧。”
南淮笙心下了然,于是也不再强求,他说:“下月便是秋闱,索性我闲着也无事,聚云楼便交给我,文兄和唐兄只管准备秋闱便是。”
文仲明朝南淮笙拱了拱手:“我代孟龙谢过了。”
南淮笙摆了摆手,自去寻秦寒之。
两人上了秦王府的马车,南淮笙朝秦寒之问道:“韩祭酒找你什么事,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等秦寒之回答,他又提心吊胆地说,“莫不是课业的事暴露了?”
秦寒之解释道:“祭酒只说了科举之事。”
“科举?”南淮笙一愣,问道,“难道你也要参加八月的秋闱?”
他也没听说大乾的皇子还必须参加科举才能竞争储君之位啊,难道皇帝到现在都没立太子就是因为没有皇子考中状元吗?
秦寒之这下直接轻笑出声,他摇头说:“不。”
南淮笙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也要考科举呢。”逃课搭子若是弃他而去,那不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么。
秦寒之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