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崔二不太信。
“当真,千真万确,”南淮笙急了,他焦急地催促道,“二叔你就帮我这次!”
崔二犹不松口。
南淮笙心思一转,改口说:“你的眼光肯定比那两个败家子强,若是二叔你挑出来的铺子都还亏掉老本,那我肯定不再投。”
崔二嘿了一声,反驳道:“我看好的铺子还没有亏的道理!”
南淮笙一拍桌子,又将银票推回崔二面前:“那就这么定了,投资的事就交给二叔来办。”
崔二:“?”他几时答应的?
不多时,秦王府的马车在尚书府门前停下,片刻后又载着南淮笙一路去往国子监。
国子监中诸监生几乎都住宿于监内斋舍,南淮笙下车后左右张望都没瞧见其他人,若非秦寒之与他同道,他怕是要心虚地不敢入门了。
这还是南淮笙头一回来国子监,两人从集贤门入内,直到穿过太学门后才望见一座琉璃牌楼和两侧的钟鼓亭与学堂。
南淮笙一边跟着秦寒之往前走,一边小声朝秦寒之咬耳朵:“怎么学堂里也没人啊?”
秦寒之唇角微勾,也小声说:“今日韩祭酒会讲,自然都早早去彝伦堂候着了。”
“啊?”南淮笙这下懵了,“那我们岂不是迟到了?”
秦寒之打趣道:“谁让你赖床的。”
南淮笙立刻狡辩说:“哪有赖床,休要凭空污人清白,明明二叔一叫我就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跑起来,试图用速度追上时间,力争在赶在韩祭酒之前进入彝伦堂,却听秦寒之笑道:“再跑快些,当心监丞拿你问话。”
南淮笙反口说:“你再不快点才要被监丞教训嘞。”
毕竟教导主任可从来只抓上课不积极的学生,哪里有逮他这种拼命赶时间的,否则若是有人在校长的课上迟到,做教导主任的也不好交代啊。
谁知下一秒南淮笙就听见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从旁边的学堂中传来。
“站住!监中疾行,成何体统!”
南淮笙心里一紧,立刻顿住脚步,心想该不会真让秦寒之说中了吧?他缓缓扭头一看,果然就见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板着脸走来。
完了完了,该不会真是教导主任来了吧,他心虚地瞄了一眼这名教官,最后老实垂头听教训,多年经验总结,这种时候只有骂不还口耳朵才能少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