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也被挠的不轻!处理好这只重伤的,另外几只也得挨个处理,要不然伤口化了脓,也是麻烦事儿!
等把手头事儿忙活完了的,看我不拿枪崩了这不知死的鬼!”
“带崽子的母猞猁,算了吧!”岳峰听到老爷子的气话,劝了一句。
不等赵大爷开口,岳峰继续说道:“这猞猁皮子虽然值不少钱,但毕竟是带着崽子的!如果把母猞猁打死,那崽子也活不了!
也不是我矫情,总觉得,咱们有的选,而那猞猁带着崽子没得选!
咱们去打鹿,打猪,就算母鹿母猪死了,崽子还能吃草长大,但是猞猁崽子如果母亲死了,崽子百分百活不了!
再说周围也没啥跳石塘,估计这母子也是没有地盘路过附近的流浪汉!咱们姑且放他一马,如果再碰到,那就是它的命了!您看行不行?”
该说不说,岳峰的这个不打带崽子猎物的想法,在当时这个时间节点上,其实是有点领先时代的。
为啥这么说呢,在8o年前后,根本就没有保护动物的这个说法,人类跟动物争夺生存空间,可不讲什么武德。
春天山上山牲口下崽子的时候,猎人就不进山了?
当然进,而且在有些地方,还会组织猎队开春集中的清缴诸如野猪熊瞎子獾子等祸害人的动物。
那在春猎的过程中,遇到别的动物打不打,当然是打了!有枪不放是罪过!
不过赵大爷听懂了岳峰话里的意思。
手持利刃,但是心怀慈悲,猎人扮演的是杀生的角色,但是对自然也应该有一份敬畏。
“你这孩子,岁数不大,但总能说出让我意外的言论!
行,那就听你的,咱放它们一马!
再碰到了那就是它们的命,如果碰不到,也不出去找了!”赵大爷说道。
“嘿嘿!我就是随便感慨感慨,哪有多深刻!您把别的狗子也弄过来吧,一鼓作气,都处理好!我给你搭把手,还能稍微快点!”
“行!”
很快,赵大爷将另外几条红狗子也挨个处理了一遍。
越看,岳峰越觉得触目惊心,这猫科动物的利爪,杀伤力太恐怖了,只要抓实的伤口,全都透了皮。
赵大爷挨个给狗子清洗了伤口,然后又缝了针,等忙活完,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这个点了,再去打鹿肯定没戏了,赵大爷从雪里将之前打的马鹿鹿肉取了出来,随后用冷水缓开,给小哥几个炖肉吃。当天晚上,岳峰在赵大爷地窨子里,吃肉喝酒,顺带着把孟玉兰给赵大爷蒸的白面大肉包子,也给热上了。
被人惦记着,老爷子很高兴,一个人又干了一斤白酒,早早的休息了。
按照岳峰他们的计划,晚上吃饱喝足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天刚亮就出,继续去鹿鸣谷打鹿去,那玩意儿多实惠啊,全身都是宝。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半夜两点半的时候,地窨子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
拴在房檐下门口的四条狗子,突然疯狂的嚎叫起来,那种动静一听就知道不是正常的叫声,恐惧中带着底气不足的恫吓。
岳峰睡觉很轻,听到狗子叫声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起身往外看,现赵大爷也从炕上爬了起来,透过狭窄的窗户往外看。
俩人都有足够的经验,知道这时候不能露面,不管是啥玩意儿,屋里有三杆枪几百子弹呢,老虎来了都不怕。
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会儿,狗子叫声慢慢停了下来,不过赵大爷没有睡,而是斜倚在小窗户的一侧,将手里的猎枪也填上了子弹。
“大爷!咋回事?”岳峰压低着嗓子小声问道。
“咱不想招惹那老虎崽子,但是老虎崽子不放过咱啊,十有八九是那玩意儿趁着半夜,偷摸的来地窨子这边了!”赵大爷非常肯定的说道。
这就变了性质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岳峰念着顶级掠食者数量稀少,带着崽子又活的不易,心一软放它们一马,这已经算行常人不可行之事儿了。
但是这家伙竟然敢追到猎人老家来,这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再看看,如果再来,直接拿枪蹦!”岳峰也将自己的56半取了出来。
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面过夜的狗子又骚动起来。
岳峰悄咪咪的透过小窗户往外看,慢慢的现了一双犹如小电筒似的眼睛在篱笆外面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