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
好在家庭医生很快赶到。
“应该是吃坏了东西,引起急性肠胃炎。”
盛夏顿时想到给他点的螺蛳粉和羊肉串,瞬间满满的内疚涌上。
开了药,挂上针,梁医生教会她如何拔针头,才离开。
刘妈见她要守在这,忙劝说:“您还怀着孕,怎么能熬夜呢?二少爷就交给我,我来照顾。”
盛夏摇头:“没事的,我也不是熬一整夜,只要他退烧了,我就去睡觉。”
就算回去,她也睡不着,要不是她,裴靳年也不会受这个罪。
盛夏想搬把椅子坐床边,发现他的房间只有沙发。
她脱掉鞋子,爬上床的另一边坐着。
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裴靳年。
时不时摸他的额头。
针挂上后,裴靳年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蹙着的眉逐渐舒展,似是陷入沉睡。
两瓶药水输完,盛夏摸他的头还有些烫,又去湿了条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发现他的唇很干,梁医生交代暂时还不能喝水,她又用浸湿的棉签给他擦着。
原来,他的唇这么好看,薄而有型,还有浓密的睫毛平铺在眼睑,好长。
虽然自己对不起他,害他生病,但她竟觉得还是睡着的裴靳年更可爱。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盛夏使劲摇脑袋,将那些不知何时滋生的想法全甩出去。
天蒙蒙亮时,裴靳年醒了。
准确地说,是被压醒。
他低头,盛夏的上半身都趴在他胸口,原本单独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此刻也盖在她身上。
裴靳年被压的喘不上气,没忍住,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