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走没多远,就在鱼池边看见他。
似是在看池中倒映的月亮,又似盯着别处。
盛夏走过去,没有说话。
许久,她的耳边才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你不是来劝我的,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找个借口离开,没想着劝你。”
盛夏站累了,在低矮的围栏上坐下:“如果我是你,应该也会生气。”
“平时可以不计较,可这里不一样,旁边就是安园,你母亲看着呢。”
裴靳年低垂着眼眸,斜看她:“你是在说我平时太计较?”
盛夏无奈:“裴二叔,这不是你关注的重点,重点是,我在帮你说话。”
裴靳年嗤笑一声,再次安静。
安静到盛夏以为他消失时,头顶又响起他的声音:
“惠佳敏以前是我父亲的秘书,与你知道的那种情节差不多,两人生情,我母亲受了刺激。”
“争吵不休,却不离婚,后来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从楼上跳下去。”
盛夏惊讶,她以为惠佳敏是裴靳年父亲后来认识并结婚。
毕竟她前婆婆跳楼这样的大事,外界从未有过,哪怕一丁点传闻也没有。
裴靳年的声音很平静,仿似在谈及别人的家事。
盛夏忽然觉得伤感,替他伤感。
从裴靳铭和裴梦雪的反应来看,似乎已经接受,只有他还在替母亲鸣不平。
看着他黯沉的眼眸,这一瞬,只觉得他是无限孤寂。
盛夏站起来,走到裴靳年面前,展开双臂将他牢牢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