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里,气氛很是压抑。
除了傻柱一个劲儿地给秦父秦母夹菜,其他人皆是沉默不语。
即便偶尔目光交汇,也满是尴尬。
秦父秦母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自己还老的“女婿”,心里五味杂陈。
听着傻柱一口一个“爸妈”叫得亲热,他们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楼下大堂里,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当一只只香喷喷的烧鸡、一盆盆红烧肉、一瓶瓶二锅头摆上桌时,原本还有些不满的村民,顿时沸腾了。
“瞧见没?俺就说嘛,前面那些都是垫肚子的,这会儿才上硬菜呢!”
“还是秦淮茹有本事啊,找了个城里男人,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嘛!这顿饭,够俺们村里人吃上半个月的了!”
村民们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全然忘了刚才不满的数落。
有些汉子更是敞开了肚皮,恨不得把桌子都给吞下去。
一个多小时后,村民们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饭店。
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这顿免费的午餐来的,这会儿吃饱喝足了,自然也就没了留恋。
当傻柱陪着秦家人下楼结账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只剩下几张狼藉的桌子,被村民们吃得干干净净。
秦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其他村民却像是习以为常。
“傻柱啊,你别见怪,村里人就这样,吃饱了就走,不兴那些客套,再说,他们还得赶路回去呢!”
傻柱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想着能用钱把这帮人打发走,也就算了,省得再跟他们客套。
“何师傅,您几位吃好了?”
这时,饭店掌柜的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您看,一共是一百六十二块,零头就给您抹了,您给一百六就行。”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他一把夺过账单,瞪着眼睛问道: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按五块钱一桌的标准吗?”
“怎么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菜?还有酒,我们也没点这么多啊!”
掌柜的一脸无辜地说道:“何师傅,您可别冤枉我!”
“这都是您侄子下来吩咐的,说每桌加两个硬菜,再上两瓶酒,还要管够主食,我这才按照他的吩咐安排的啊!”
“侄子?”傻柱更懵了,“我哪来的侄子?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不会错!”掌柜的信誓旦旦地说道。
“您侄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个头比您还高点,长得黢黑。我还看见他上楼了呢!”
秦淮茹和秦家人也围了上来,看着账单,议论纷纷。
“掌柜的,你说的这烧鸡、红烧肉,还有酒,我们桌上怎么没有啊?”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掌柜的一边解释,一边拿眼睛偷瞄着傻柱,“刚才何师傅这位侄子说了,说娘家的二老勤俭持家,不让他们知道加菜的事儿。”
“但他叔叔可是个讲究人,不能让人家说闲话,所以就只给楼下的几桌加了菜。”
秦淮茹和秦家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种操作?
自己不吃,给别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