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把她接回来?还让她开什么饭食铺子?”景姃愣了片刻才说道。
“我早就与她讲过的,即便是那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就求过她,让胭脂搬回来住着,可她那个脾气啊……”景行无可奈何的摇了头:“若不是我磨着她实在没了办法,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与我说一句话!”
“这次她把我轰出来,也说过了,若是不能与解家解了婚约,以后就要与我桥归桥路归路呢……”
“以她成家嫡女的身份确实没有给人做小为妾的道理。”景姃的眉头深深拧着,已是愁的不行:“可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若是提了与解家退婚岂不是让人说闲话?!”
“我原本想着拖个一二年的,解懿年岁大了,若总是不成亲,她会耗不起,这样等着解家自己提出来退婚,到时候我只要顺水推舟的应了就好……”
“如今胭脂不愿再维持这样的局面。她已然把话说死,我也想着拼着不要了这个王位被陛下呵斥一顿也要退了婚……”
“胡闹!”景姃重重的推开景行的手,她扶着桌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抬手指着景行的鼻子骂道:“这样混账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王位难不成是你一个人的?!”
“别说退婚这事儿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是真到了那一天,三姐就是拼着再得罪胭脂一回也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来的!”
“几个姐姐们远嫁,你以为她们在婆家能说上话的根本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们的娘家是帝都里的贤王府!”
“阿弟,难不成你真会为了胭脂就不管姐姐们了么?!”
“姐姐们,本王会管!”景行面色无波但斩钉截铁地说道:“胭脂,本王也要!”
“可现在小公主才夭亡了,解贵妃又被牵扯到里面。这个时候阿弟若是在陛下面前提出与解家解了婚约,你可怎么开口啊?”
“现在不能提退婚的事。”景行移开视线轻声道:“胭脂虽然脾气倔,可她是个明事理的……”
“那你现在就去和她说明白!”景姃打断了他的话,扯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三姐和你一起去,把这些事儿都和胭脂说说,也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这般时候,我哪儿都不能去!”景行被她拽着走了几步总算是站定了身子,他小声说道:“宫里乱成这样,万一陛下有事传召,我得随时候着……”
“唉!”景姃叹了口气,也觉得暂时没有好的法子:“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
“呵呵!”景行冷笑一声,接口道:“三姐不要急,既是凑到了一起,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累了你了……苦了你了……”景姃拍了拍他的手,大热的天儿,姐弟两个人的手却都是冷的。
……
晚膳之后,三郡主知道景行公务繁忙,两个人说了会子话之后她便起身离去。
景行去了书房,还没走到书案前就看见了放在上的一张折起的纸。
坐下之后,他拿起了来一看,正是福全说的那张解懿留的便贴。
纸上的字工整秀气,每一笔都写的恰到好处,像极了解懿的为人。内容倒是一目了然:邀景行在天贶节的时候同去国师府赴宴。
“福全。”景行把纸上的内容看过一遍之后折起压在了砚台下面,他朝着书房外问道:“国师府送来的请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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