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尹歌点头,伸手拍拍莘木的肩膀安慰。“进去吧,早些回去。”
“再见。”乖乖招手。
看着袁尹歌走远,莘木整理表情进了袁景泽的宿区。推门进屋,无人的客厅安静的吓人,莘木按照袁尹歌说的找到袁景泽的训练室,借着隔音玻璃远远看到,袁景泽奋力的击打着重力墙壁。
汗水浸湿了后背,袁景泽拳拳加力,表情冷漠,眼神阴郁刺骨。莘木看的皱眉,眼见重力墙亮起警报,莘木抬脚踢开训练室的门,快步走到袁景泽身边,伸手拎住袁景泽的后衣领,狠狠将人扔了出去。
袁景泽砸在地上痛的扭曲了五官,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莘木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袁景泽,脚下不客气的在袁景泽胸口踢了两脚。“不作死了?”
袁景泽弓着身子不吭声,莘木蹲下瞄了眼袁景泽的手。“不疼吗?”
心烦袁景泽的沉默,莘木没好气的抽了袁景泽一巴掌。“装什么死,没死吱一声。”
“莘木哥……”袁景泽闷着声音叫了声,瞬间红了眼圈。
惊讶袁景泽的眼泪说来就来,莘木席地而坐决定与袁景泽长谈。“哭什么,我又没真揍你。”
或许见到安心依赖的人,袁景泽扒着莘木的腿开始哭。习惯袁景泽的冷淡贴心,这一哭倒是让莘木有些手足无措。“有事你就说,谁欺负你了我去撕了他,你别这样啊。”
袁景泽哭的有一会,平复下来红着眼圈坐在莘木身边,又是委屈又是羞愧。见人正常了,莘木暗暗松了口气。“到底谁欺负你了跟哥说,看哥怎么弄死他。”
“莘木哥,是我自己的原因。”
袁景泽的遮掩让莘木皱眉,半响才道“最后死亡怎么回事。”缘由莘木也猜了七八分,不过还是让袁景泽自己说出来确定为好。
袁景泽握着拳头挣扎许久,直到莘木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压抑着开口。“我救了些村民,本想带他们去安全基地,路上遭遇丧尸群,我只能带走唯一的孩子,留下了他的母亲。”
袁景泽说的简单,莘木却也猜出大概。袁景泽默了一瞬继续道。“那孩子怨我,一天夜里他偷偷离开引来一大群丧尸,在我突围时将我推倒,然后……”
“然后你死了。”莘木扶额,为袁景泽的‘天真’跪了。
“我救了他!”袁景泽有些愤慨。
“谁领情了?”莘木反问。
袁景泽沉默,莘木盯着袁景泽看了半天,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先人后己,要看值不值得。”
“我是军人!”
“责任有时也是一种道德束缚的犯罪。”
“……”袁景泽
“景泽,别让这个世界伤害你。”
感觉着额头上手指触摸的冰凉,袁景泽隐约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观隐隐生出裂纹,只需旁人再助力推上一把。
离开袁景泽的宿区,莘木接收柏安凝发来的作业交给导师,确认导师给了学分,莘木无事一身轻的准备回宿区给某人发消息。
“莘木。”萧林瑜坐在路边的休息区与莘木打招呼。
意外看到萧林瑜,莘木走过去奇怪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