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听谢小郎君的说法已是许了人家了,唉,她怎么早不往这处来?
“他许了人家,可我听谢小郎君可还未婚配,我这里可为谢小郎君找了通州城数一数二的小娘子,你快让你家父亲出来,我同他说说,这可是个好亲家。”
“不用”、“不行”,一低沉一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
谢景行和屿哥儿同时看向对方。
屿哥儿听见谢景行脱口而出的“不用”二字,眼里一喜,那喜色衬着他的眼眸亮晶晶的,被谢景行完全看在了眼里。
双手紧握,屿哥儿眼里冒出紧张,“为何不用?”
谢景行根本移不开看着屿哥儿的目光,心脏跳动,轰隆隆响在自己的耳边,他又一次,不知多少次,感受到了心里的悸动。
“因为……”
“您是媒婆吗?”周宁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谢景行未出口的话。
好不容易将来客送走,周宁发现外院未见谢景行的踪影,疑惑进了内院,结果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婆子站在那里。
他可比谢景行懂得多,一眼认出那是媒婆,这是有人上门来为他家景行说亲了?他还正愁这事呢,他们刚来通州府不过一年,上哪儿去寻好的小娘子、小哥儿?
周宁连忙过来牵住媒婆的手,准备将她迎进大堂坐着商量。
谢景行停下了未出口的话,皱着眉上前拦住了周宁。
周宁一怔,笑道:“怎么了?还害羞了不成?你已到了年岁,也该说亲了。”
谢景行却不放他过去,“阿爹,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
斩钉截铁的话响在所有人耳边,掷地有声,周宁脸上一僵,无措地说:“景行。”
谢景行已比周宁高了不少,弯腰抱住周宁,嘴唇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已有意中人了。”
周宁瞬间高兴起来,惊喜地问:“是谁?”
谢景行勾起唇笑了笑,道:“暂时保密。”
不再多说,谢景行松开周宁走到媒婆身边,道:“多谢您特意前来,不过我确实暂无说亲之意,还请回吧。”
周宁怕他话语太僵硬,连忙过来将他顶开,好声好气地将媒婆送了出去。
孟冠白确实很有眼力见,一把抱住想往那边跑过去的双胞胎,哄着往外院去了,就剩下谢景行和屿哥儿相对站着。
两人之间静默无声,屿哥儿眼含期待,又一次问:为何不用?”
谢景行伸出手将屿哥儿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盖住,梦里的猫和那双眼睛一起出现在他脑海,再挣扎、欺骗自己也无用,闭了闭眼,过了一年,谢景行终于承认,自己那晚的梦里有面前这人,“先不告诉你,等你十八岁再说。”还得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十八岁!
屿哥儿急了,扯下他的手,焦急问道:“为什么?”
谢景行苦笑,“我已经承认自己是禽兽了,可不能再禽兽不如。”十八岁是底线,绝对不能打破。
屿哥儿听得满脸茫然,什么禽兽?怎么就禽兽不如了?他谢哥哥那么好!
“不过我同你保证,我不会同其他人结亲。”谢景行转身,沉重的包袱被他甩开,他和屿哥儿同岁,再合适不过了。
屿哥儿一呆,傻傻问:“那我是其他人吗?”
谢景行含笑的声音传来,“你猜?”
屿哥儿追向前面的人,“谢哥哥!”
入夏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衣衫也越穿越薄,街上行人却不顾夏日烈日炎炎,仍然在大街小巷中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