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是爷爷一脉传下来的,这人对爷爷有恩,值得爷爷下拜,也就是说,他对自己也有恩。
张清辉并不像现代年轻人那般,说什么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实际上是自尊心强到天地之间只有自己最大的地步。
在他的教养里,更多的,却是懂得感激和尊重,一想到刘宋道当年给自己爷爷的恩德,既然值得爷爷下跪。
自然也就值得自己一跪,当即下拜,尊敬的道:“祖师爷,刚才清辉多有不敬,还请原谅。”
刘宋道当即满脸含笑的把他扶了起来,往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嗯,是个不错地孩子。不知者无罪,你起来吧!”
张清辉这才站起身来,只不过,这么大了,还被人称作孩子,他不禁有点脸色发红。
而林进到这时也明白了,张锦阳地医术原来是传承自刘宋道,也连忙祝贺张锦阳他们师徒相见。
一番寒暄之后。张锦阳把三人请进屋里,又叫张清辉给他们泡茶去了。
坐下来,待张锦阳的心绪平息下来,刘宋道对张锦阳道:“我这次来,原本不想见你地。但是没想到林道友居然住在你府上,就顺便来看看了。”
张锦阳这才知道,自己能见到一别几十年没见的恩师,居然还是托了林进的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恩师不愿意见自己呢?他连忙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刘宋道却指了指自己,哈哈笑道:“你看我这模样,还适合见你吗?”
张锦阳这才反应过来,刘宋道看上去甚至比自己都要小很多,如果到一起,又有谁会相信刘宋道是自己的恩师,两人倒过来还差不多。想来恩师这样做。
也有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修道人身份的原因在内吧。毕竟,如果被人民群众知道修道可以长生地话,那么可以想象,这个世界马上就会乱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锦阳不禁感叹道:“如此,还真要谢谢林进了,若不是林进,这一生。恐怕我都无缘再见师父吧!”
刘宋道含笑不语。显是同意他这观点。
张锦阳又问道:“对了,刘师父。
您和林进是怎么认识的啊?还有,当初在仁心堂的另外两名师父,徐师父和马师父,也和您一样是修道人吗?当年因为战乱分别,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些年也不知怎么样了?”
原来,年轻的时候,张锦阳是在一家叫做仁心堂的药铺学的医术,药铺里的三名大夫,也就是刘宋道和他刚才说地这两人,都是他的医术启蒙老师,只是因为战乱,仁心堂被毁,张锦阳也离开了那里,自此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三人了,这时一见刘宋道,自然想知道另外两名恩师的下落。
刘宋道却摇了摇头,道:“你徐师父和马师父,都只是寻常人,虽然躲过战乱,但也过世多年了。
至于我和林道友嘛,也是昨日才认识的,倒是你,与林道友又是什么关系呢?”
听刘宋道说徐师父和马师父已经亡故,张锦阳又是一番感叹,好一阵,才将自己与林进交往的经过说与刘宋道听。
这时候,刘宋道才知道,原来林进地真实年龄,居然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乃是修为到了极致之后身体样貌返老还童的结果,而是真的只有二十出头。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而自己修炼了上百年却远不如他,一想到这里,包括刘宋道在内地三人就不禁大吃了一惊,看着林进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林进心境再平淡,在他们三人这种眼神之下,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道:“三位道长,林进只是在修行路上走得稍远一点而已,比起真正的高人来说却是远远不如,三位不必如此惊讶吧?”
他这么一说,三人中生性最洒脱的孙阳却是差点跳了起来,“这还不惊讶?你可知道,你这走远一点,至少就得花费一般修道者数百年功夫?比起你来,我等师兄弟的道都白学了。
”
刘宋道和方鼎也点头赞同起来。
见他们这样,林进“呵呵”笑了起来,“那也未必啊,我看你们所会的十字真言,威力无比强大,也不见得比我差。”
听了他的话,刘宋道却是苦笑着摇头:“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我们所炼地三元十字真言,是一门不同于修道功法的法诀,讲究以德合道,引动宇宙之法则力量,道德越深。
真言威力也就越大,虽然修到后期,能殊途同归,使得修炼者领悟道之本意,甚至成仙成真,然而前中期,却与本身修为的帮助并不大。我这上百年来,到处游走。
在民间行医,自认也算略微做了些好事。
然而到现在,也只不过领悟了十字真言的前五字而已,至于后五字,到现在还只有修炼之法,没有领悟出使用之法,本身修为在修道界中也是一般,比起你的修为来。
是大大地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