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和许弘文全当饭后消食,闲聊打趣着,慢慢行走在僻静的小路。“怎么不穿防护服还不带防护品?”齐绪问。许弘文:“有你在,用不着。”齐绪阴险道:“你如此信任小心翻车。”许弘文十分自信:“翻车也会带上你这条狗命。”齐绪:“”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民众扎营的位置。“楚统领,我我肚子好疼吃了止泻药不管用”男人脸色铁灰,嘴唇已然成了白色。他满头大汗,忍不住躺在泥泞的地面扭曲蠕动,泪都疼出来了,“唉哟唉哟”男人的妻子干着急,抓住楚惊云的衣裳:“您快帮忙看看吧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楚惊云深深皱起眉头,使劲扒开妇女的手,“生病了就翻医书自己看,我又不会治病,你缠着我有什么用。”妇女泪眼婆娑,基地里没个医生,除了找统领还能找谁啊。“您看看吧,人疼得不行了。”她只能不断重复求助的话,翻来覆去的说,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楚惊云有些不耐烦,“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清楚,我又能看出个啥?咱讲讲道理好不好。”“你要说缺什么药,我豁出这条命都给你找,可你一问三不知,叫我怎么办!”他不等妇女开口,嘴皮子一开一合:“你只是翻翻医书而已,这都懒得做,全等着我处理。”“大家要都像你一样,我有三头六臂都管不过来!”“我不识字,我不识字啊统领!”妇女什么尊严面子都不要了,冲着楚惊云噗通跪了下去,“您行行好,救救他吧,我求你救救他”楚惊云侧脸咂了下嘴,干脆走到一旁,“你不认字就找别人给你读嘛,听总会吧,对照着症状不就知道出啥毛病了。”他抬起胳膊,对远处抽烟的大壮打了几个响指,“修车的人和东西找到了吗?”齐绪曾见过的领头队长连忙掐灭烟,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哟,忘了,哎呀。”大壮急忙道:“我说怎么少点什么呢,房车不在这儿我真没想起来。”“他们也是,好好的到处乱开什么”他嘟嘟囔囔地搜罗人。楚惊云见此情形,心里更加窝火。一个两个的都顶不上事,全指望他!他烦躁地搓动一周未洗的瘙痒头皮,无意间与齐绪对上视线,不自然地扬了扬下颚算打了声招呼。齐绪走到开始打滚的男人身旁,蹲下身,并拢食指中指按压其肠胃,“这里疼?”“不不是这儿”男人喘着粗气,他努力想要指,可连手臂都抬不起来。齐绪稍加思索,指尖移到右下腹部。“对对对!”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苍白。楚惊云轻咳一声,转着大拇指的龙纹玉韘问:“什么情况?”“可能是急性阑尾炎。”齐绪道:“要动手术,暂且喂些止痛药吧。”“谢谢,谢谢你。”妇女忙不迭地道谢,翻找自己痛经时吃的药品。“等等。”楚惊云伸手阻拦,挑起眉盯着齐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能’什么意思?你也不确定咯?”齐绪老实道:“我不是医生。”“呵。”楚惊云捡起方才丢失的面子,逐渐自信起来,咄咄逼人:“你不是医生就让人乱喂药,吃死了算谁的?”齐绪条理清晰:“你不管他也是死,为什么不试试?”楚惊云不甘示弱道:“万一等会儿上个厕所就好了呢?是药三分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身为曙光统领不明白?”他故意抬高声音挑破齐绪的身份,企图让大家伙都知道此人是背叛国家的小人。场面随着楚惊云的话变得安静起来,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视线宛如探照灯般聚集在齐绪身上,从头到尾的打量着。妇女本还犹豫不决,一听是老基地的大统领,立马搀起丈夫喂药,没有水,她便嘴对嘴吹气。男人也竭力咽下,可干涸的喉咙不给力,药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齐绪摊开手,许弘文不情愿地拿出矿泉水放了上去,前者撂给妇女。“我车里有手术用的器械,如不介意,我可以尝试治疗,急性阑尾炎拖不得。”妇女给男人喂了些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丈夫。“好好”男人吞咽着苦涩的药,全身心信任。楚惊云脸上的不满愈发明显,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到时齐绪再口蜜腹剑画大饼,骗人去死,不一呼百应?那他这个正当统领算什么?!楚惊云眼神阴沉。绝不能让对方得逞!“既然都是头一次,我的人还是我来吧。”楚惊云道:“你的东西借我用用。”“随意。”齐绪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步离开此处。妇女下意识张嘴要喊,楚惊云低声警告:“动动你的脑子,他若真那么好心,国家会给曙光除名吗?你若不在乎你丈夫的命,尽管找他帮忙,我不拦着。”妇女纠结片刻,最终闭上了嘴。:()今天下了一场蜗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