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找个时间和他聊聊。”席安说完,端上宝儿和小茶的吃食回屋里投喂两个小的去了。齐寐深以为然,并且十分直白开口。“兄弟,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了。”他揽着应郎泾的肩膀,面色严肃,十分认真。应郎泾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端起了架子:“怎么?这就要求我了?”“兄弟之间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郎泾,是兄弟帮帮忙?”齐寐啧了一声,不赞同摇头,他自觉自己十分成熟的想讨论这件事。应郎泾斜眼瞧他。“可以呀,但是幺儿……”他目光瞥向秦束。齐寐立刻会意:“阿束,你离开一下。”秦束不乐意了:“我自小跟着主子,是什么我不能听的?”他千般万般不乐意,最后在齐寐的坚持下不甘不愿的离开了。他一离开,应郎泾仿佛被解放了一般,猛然窜到门口透过门缝确定他走远之后,才露出藏不住的笑。“幺儿,你是不知道,我真的……”应郎泾一顿倒苦水,把一路的憋屈叭叭全倒了出来。齐寐也苦啊。“你怎么就不谨慎点,我看到他仿佛看到我爹要在下一秒破门而入。”他没忍住后怕。“是啊是啊!”应郎泾连连点头。“我真的差点就以为相国大人因为你派他来暗鲨我。”“……他真的没告诉我爹?”齐寐有些不可置信,但假设他爹真的知道了,应郎泾根本走不到他面前来。他昨天午夜梦回,还以为他爹默认自己追妻大业了。难道秦束终于长大,不告状了吗?应郎泾也摸不着头脑,啐了一声:“别说这事,晦气,你那酒庄怎么回事?要多少酒啊?”“就我娘喜欢喝的那种花酒,你也知道的。”齐寐把自己新打拼的事业同应郎泾讲解了一番。应郎泾摸着下巴:“这倒是个好买卖,你这酒没和黄鹤楼签死吧?”“不过签死也没事,背后是你爹亓官家族的人在管。先这么着,等你以后回归身份推这酒一把,年赚几十万算个什么。”齐寐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是缺了条清酒的供应线,我觉得可以搭你一起。”应郎泾大笑两声:“好兄弟!你放心,这供应我给你办得妥妥的,明年就带你挣大钱。”齐寐不见乐观,反而叹了口气:“别说了,怎么在年前把阿束的口封住还有的我头疼呢。”这应郎泾可帮不上忙,不过他倒是想起件事来了。“幺儿,娘娘喊我给你带了个东西。”他在床榻那里仔细翻找了一下,翻出一个红布包着的漆盒。“是好东西哦~”他朝齐寐挤眉弄眼。齐寐听说是小妗娘带给自己的,还畅想了下是不是银票,一打开,一对帝王绿翡翠竹节镯出现在面前。这镯子通透明亮,拿在手中稍显份量却格外的漂亮,显露出玉的质感及雕刻师的巧技。他眼睛顿时亮了。“这镯子是皇后娘娘赏的,据说是太后入宫的陪嫁之一,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她托我带给你送予席安,当是太后娘娘送给外孙媳妇的礼物。”“小妗娘……”齐寐一时语塞,满腔感动无法言表。在外这么久,他连爹爹都没招呼,只除了小妗娘敢联系笃定她一定会帮自己,未尝不是抱着份携恩之心图求她的帮助。却不想小妗娘真是如此温柔良善之人,对他这般纵容信任。“你回去帮我和小妗娘说声谢谢。”应郎泾摆了摆手:“幺儿你可别感动了,把这东西送给嫂子要紧,趁着她还没出门赶紧去。”齐寐去了。席安瞧见他还怔了一下:“怎么了这是?应郎泾不肯帮你?我再想办法就是……”“不是。”齐寐摇摇头,牵起她的手,隔着素白手帕,两只玉镯套进腕间,在手腕上散着剔透柔光。“这是我未曾谋面的姥姥,留下的遗物,小妗娘托郎泾带给我,是送给外孙媳妇的。”齐寐眼睫微垂,摩挲着她的手腕,情难自禁的低头落下一吻。“我们也算是得长辈祝福了吧。”席安愣了许久,才抿唇露出一个浅笑。“嗯。”“我会保管好的。”前往边境[]吵吵闹闹几天,终于走上了正轨。席安把秦束带出去监工,齐寐与应郎泾两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撸猫逗狗。还没有清闲几天,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门来了。“老李?你怎么来了?”李参将带着席安建房用的东西寻上门,神色间颇几分疲惫焦灼。席安连忙迎他进去。李参将摆了摆手,直言:“将军,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先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