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带你吃席。”他朝齐寐招手,要齐寐随着自己走。齐寐眼睛还看着席安的背影呢,被他拉着往里走。“别看了,她得去女眷那桌坐,你得跟着我走。”席安一被拉进女眷那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把她围在里面嘻嘻笑笑。“我和你们说,安姐家的夫郎可好看了。”带她一程的姑娘正满脸娇羞的与旁的姐妹夸赞齐寐,说他漂亮说话温柔,与旁人不一样。“真的呀,真的呀?”一聊这些,姑娘们可来劲了,围着席安七嘴八舌的问他们是怎么相遇的,打算什么时候成婚,那郎君脾气好不好。席安有些招架不住,上一个问题还没回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就在这时,有人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那有修贤哥好吗?”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作者有话说:这娶妻我随便乱写的,农村娶妻也没那么正规,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当真。矛盾[]“与修贤哥比怎么样?”这是能比的吗?谁都知道席安与席家闹的不愉快,一开始聊起这个话题的姑娘满脸尴尬,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见那个开口的姑娘追着又问了一句:“他有修贤哥好吗?我看也不好吧,能住在女人家里,肯定也没有修贤哥有本事。”她不管不顾的说了话,本想得到肯定,却不想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有席安冷冷的瞧着她,黑沉如夜色的眸子里竟是淡漠的冷淡。“你们怎么不说话呀,是怕安姐不开心吗?”那姑娘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自顾自的笑着,朝她们摆了摆手。“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安姐不会介意的对吧?毕竟修贤哥可是我们村未来的秀才公,确实不是什么人可以比的。”有人尴尬的笑了笑,往姐妹身后躲了躲。气氛一时冷凝。搭席安一程的那个姑娘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这是村里外来户陈家的女儿,打小就喜欢你堂兄,总是明里暗里夸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席修贤什么人呢。”说到最后,那姑娘语气不满,显然是深受其害。席修贤学业确实不错,若在明年科举中考中秀才,在这农村也勉强算得上寒门出贵子的典范。加上这八年来席安一直不间断的给钱,让席家的生活一跃成为村中富户。是以,村里有不少人家盯上了这一位贵婿。只是席修贤对外一直说专心读书,还没有显露娶妻的意图。席安听了也只是垂眸,口中咀嚼着这几个字。“秀才公。”半晌轻笑一声,笑容嘲讽。“二十好几还没考上秀才老爷的人,确实不够资格和我家齐寐做对比。”那姑娘笑容僵了,语气不满:“就算安姐心里不开心,也不该这样说吧,酸溜溜的,也太小气了。大家也都是开玩笑,不要这么不合群嘛。”“呵,不合群?酸?”席安冷眼瞧她,好整以暇的询问:“我为什么要酸这种在战场上活不过一天的人?你可知他这种读书人上了战场会有什么下场?”不等那陈姑娘回答,便慢条斯理的解答。“他瞧着也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样的人在战场上,运气好被敌军一刀杀了,运气不好被捉了就成了那群蛮夷口中的两脚羊。你知道两脚羊是什么吗?有粮食的时候是奴隶,没有粮食的时候就会被那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煮了吃。”“就算不上战场,他有什么学识?可会种田?可会排兵布阵?最次会算账吗?军中可没不养闲人,他什么都不会只能去战场送死的命。”“你说他学识好是未来的秀才公,焉知我不识字?焉知我家的男人不懂学识?”席安一句一句诘问,语气并不重,甚至说得上温和,周身气势却平白压得人喘不过气。好似一座看不见尽头的大山压在面前,所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以叫任何人望而却步。陈姑娘被问的哑口无言,亦被她口中的两脚羊给吓得面色发白。席安又淡淡问:“你觉得我不合群,那是因为你目光短浅,只能看到面前天空,井底之蛙,如何能与天上的飞鸟拥有共同话题?你所能安全的生活,皆拜我,拜所有征战沙场的士兵所赐。你不感激,相反来找我的麻烦,得意洋洋的拿着鱼目与珍珠相提并论,实在是愚不可及。”“你说谁蠢!”陈姑娘震怒,喊得特别大声。见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她眼眶微红,好似被欺负了一般,泪水在眼眶中大转。到底在别人的昏礼上,这大喜的日子,有姐妹想做和事佬,主动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