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震鳞城四面被包,北州、南州和中州也受到魔族的进攻,承天宗脚下魔物最多,现在已经组织弟子救援了。”“魔族此次来犯伙同鲛族,在水战上占尽优势,总该想个办法破局。”“那这群孩子,还是按历次大比那样,划些简单的区域让他们去玩?”王铁牛身为城主,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此刻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合欢宗宗主浮生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一双美目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的身上。她轻飘飘地开口,语气平淡:“鲛皇为何会与魔族联手,这个问题难道没有人想过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听见她喊城主的名字了吧?”空气静默一瞬。感受到凝聚的目光,王铁牛不得不坐直身子,回答得尽量平静:“不过是记恨我之前驱赶他们罢了。”“仅是如此吗?”浮生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点点桌子,眼神中的玩味更甚:“那被困在震鳞城内的那个鲛人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凡界,虽未看清那个掐自己脖子的男人的脸,但那股“老子最狂”的嚣张气质骗不了人。江钰可以肯定就是他。可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人长得和碎片记忆里的那个血烬止一模一样?自己为什么又和他扯上关系?那道传音,好像不是他的声音,是那个穿着黑袍的人?有点熟悉啊……想着那道传音,江钰就这样一路抱着秋竹月往居所赶。相柏四人都已齐聚,见到江钰回来,脸上不由露出放松的神情。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下一刻,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江钰怀里被头发蒙住脸的人时,四人都不约而同地表情一滞,身体莫名地紧绷起来。“小师妹,你……不会又捡男人回来了吧?”孟挽花如临大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要守护小师妹和大师兄的幸福!!!“???”江钰满头问号,而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啸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什么话?这叫什么话?谁是捡来的男人?反正不是他!江钰将秋竹月放下来,后者理了理头发,露出姣好的面庞。“秋竹月。我们见过。”秋竹月的声音平静,她看着孟挽花,似乎对于刚才的误会并不放在心上。孟挽花这才想起自己曾爬墙上偷窥过她,顿时后退一步:“你好,你好……”略有些尴尬的会面。万剑宗的房间就在隔壁,但秋竹月并没先离开,而是看向江钰:“可以和你聊一聊吗?”……两人相对而坐,秋竹月率先开口:“需要我帮你什么?”江钰也不掩饰:“我虽不了解你,但我了解曜灵,她阻你进幻境,自然是做贼心虚。所以,我想知道曜灵对你做过什么。”秋竹月摇摇头,转而指了指自己的额间。见江钰不懂,她又从腰间的芥子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江钰凑近一看,发现那张纸上记载的是一种名为“毋妄言”的蛊虫。“毋妄言,其形微小,色如墨玉,佐以灵力入体,盘踞脑中。”“中蛊之人,涉及被禁言内容,不可言,不可写。”“蛊虫发作,若万蚁噬心,难以言喻,直至致死。”江钰看得眉头突突跳:“你的意思是你脑子里有这个玩意儿?”秋竹月平静地点点头:“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江钰沉默片刻,忽而从袖中掏出穿心镜来:“那,你进幻境试试?”……【幻境中】空荡荡的大殿前,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秋竹月一身素衣,笔直地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脑中是来时教导长老的欣慰。“无上仙尊再次收徒,只你是单水灵根。此次一去可要潜心修炼,刻苦钻研,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弱。”长老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压在她的心头。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长老放心,竹月必定不负众望……”“无上仙尊,她本就体弱,如今灵根受损,以后的大道怕是……”“还望仙尊早做决断,若是晚些,哪怕换了……只怕她的修为也会永远停滞不前。”老者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落叶,断断续续地传入秋竹月的耳中,打断她的思绪。“师尊,徒儿想继续修炼,徒儿想陪师尊更久。”“师尊,一截灵根,您会救我的,对吗?”“师尊……师尊……师尊……”伴随着少女无助地声声哭喊,大殿的门打开,无上仙尊的目光如同寒冰,落到秋竹月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宗内只你一人为单水灵根?”秋竹月敛下眼底恨意:“是。”“那,便进来吧。”沧涟的话语落下,仿佛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重温噩梦。要怎么描述那种被活活剔去一截灵根的痛?如同万千钢针同时刺入,痛得让人无法呼吸,痛得让人想要放声尖叫。再次遭受这一切,秋竹月咬碎满口牙,却还是止不住从喉间溢出的痛呼。沧涟站在她不可触及之处,说出记忆里的那句台词:“只要一截灵根,你从此便是我的徒弟,和曜灵并无分别。”他的声音平淡,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小事一桩。“呵……呵……”哪怕早便知道,秋竹月仍是不可自抑地发出嘶吼般的笑声。只要一截灵根。只要一截灵根。说得何其轻松!!!自己的道,就这样被他轻松的一句话断了!!!指甲硬生生掰断,深深地陷入肉中,秋竹月却浑然不觉,只睁着不断流泪的双眼看着沧涟。好恨啊……真的好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啊!!!她眼中恨意让沧涟皱了皱眉头,在成功剜下秋竹月一截灵根的下一刻,他便大手一挥,将蛊虫放至秋竹月的身体。“今日之事,毋妄言。”:()拒绝男色从你做起,师妹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