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喝口汤。这飞龙老鲜老鲜了。”
“这就是飞龙汤啊。”赵山又端详了片刻,这才举起来开喝。
按理说刚喝了酒,舌头会有点木。
可这汤啊进了嘴里,碰到舌头,真是鲜活。
赵山脑子本来有点乏,热汤在舌尖一激,清明不少。
赵江又给他续上酒,“爸,慢慢喝慢慢吃。”
然后又给爸妈夹了筷肉。
他看在眼里,爸妈动筷子的频率慢,更多夹的是咸菜和鸡蛋,想来是为了兄妹俩能吃到更多肉。
一家人吃喝着,赵山讲讲愣场工作的趣闻,王桂聊聊村里的新鲜事,其乐融融。
赵山也是高兴,喝的有点多了,脸蛋红扑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空酒杯旁桌上碰碰,“给爸再倒上。”
赵山悄咪看了眼王桂,见她没说啥,乐呵地举起杯满饮。
又一杯酒下肚,赵山眯着眼,想起什么似的,对赵江说:“儿子,你进山别太深。打围的人那么多,总有碰着伤着的。”
王桂也说,“是啊江儿,要是遇到野猪,黑瞎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妈没指望你往家带多少肉,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哎!”爸妈说的,赵江当然得应着。
“不止那些,山里,还有挺玄乎的东西。”赵山摆摆手,看向三人,轻抬了下头。
赵江知道他爸是想讲故事了,很配合地问:“爸,是啥啊?”
上辈子倒真没听过他爸讲这些东西。
“爸,你快说呗。”赵兰也勾起了兴趣。
赵山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呵呵的,却不急讲,夹起一块肉
嚼着。
王桂轻拍他胳膊,“赶紧的!”
赵山没再卖关子了,放下筷子,头往前伸,右掌搭在脸上,说悄悄话似的:“咱这片山里,有猪神!”
“啥是猪神啊?”赵江上辈子没听过这事,“你见过?”
山里的野猪,有啥本事能让人给它冠一个“猪神”的号啊?
赵山摸着下巴,“差不多十来年前吧。那年冬天,我和你向叔上山打溜围。原本天气挺好,可半道下雪,不算很大。我们也就寻思不走远,中午干没干到都回家。”
“走到一处就发现不对了!那整片坡的雪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猪蹄子印!整面的土差不多都让猪给拱了,翻的乱腾啊!”
他竖起一根手指,“起码得有百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