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发千罗鬼王抓住储物袋,而后看也不看两名沉睡的鬼新娘一眼,将之送上战车,迅速拉起缰绳,战车隆隆而去,很快驶入山区之外。
但见那鬼城山区外围,赫然还有宛如冥河般的护城河。
水面上漂浮着许多骨船来回游弋,是一些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和悲戚的幽魂在驾驭巡逻。
它们迅速地驶过,在水面上留下一条条怪异的涟漪。
水中也会不时地泛起股白色的雾气,隐约显露出水底一张张绝望青白色的面庞。
更远处的黑暗深处,似有一道又一道宛如极光般横穿天地的白线存在,切割黑暗,成一片片泾渭分明的区域。
那赫然是一道又一道连通人世间的阴泉释放的光芒,也象征一座座鬼城的地盘。
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被人世间遗忘的地底幽冥,自有其秩序,彻底地颠覆了人们对生与死的想象。
诸多阴魂与鬼修在这里栖息,不见天日,不见阳光。
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阴暗和恐怖之中,令人从内心深处感到压抑和绝望。
似乎曾经那立下宏愿要建立地府的合道修士,是真的成功了?
转眼,九年后。
长寿宗天险峰洞府内,淡淡焚香,令人神清气爽。
却见静室之中的一张寒气袅袅的冰**,设有一张精致的蒲团。
一道两鬓白发的男子身影,便盘坐蒲团上,其旁边陈列着一个香炉,连续数根香烟缭绕在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助他凝神修行。
炉旁放置着一袭锦缎帷幔,内部是另一张雕花精致的床帐,四角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玉佩,各种颜色的珠帘在轻轻晃动着。
两条穿着珠光丝袜的大长腿,也透过珠帘微微晃动,有些迷人眼。
鹤盈玉穿好洞府内才会精心打扮好的装束,啪地一下松手,而后满意下了床榻,袅娜走向厨房,已是算准了陈登鸣近来出关的时间,准备亲手下厨做一顿丰盛的灵食菜肴。
待陈登鸣修炼结束,正好也便可吃上热腾腾的灵肴饭菜。
另一侧的斗法室内,三代小阵灵幽精正操练折磨着鬼佬祝寻,以更强一筹的实力,压着鬼佬祝寻打,美其名曰训练其实战能力,实则却是发泄心中郁闷。
自从九年前,陈登鸣的相克灵根缺陷修复之后,每日修行也就不再需要夺灵阵作为辅助。
小阵灵也就在那时面临失业。
尽管最初一段时间,陈登鸣还是会习惯性的要求小阵灵跳舞助兴。
但无需夺灵阵修炼后,他也就不会如往昔般需要频繁换洞府,修行过程中一旦太过沉溺,也就很少中途醒来,长期陷入深层次的修炼中都是正常。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会逐渐很少观舞,冷落了小阵灵,使其颇为戚戚之下,干脆躲进了体内修行,放顽劣而妩媚的三魂幽精出来捣乱。
陈登鸣又非好色之徒,不堪过于放浪的幽精骚扰,又无法唤醒作为初代小阵灵的胎光,唯有牺牲幡中兄弟,暂时转移幽精的注意力,却是苦了这老祝。
说也奇怪,幽精似也只对陈登鸣颇为放浪,对鬼佬祝寻却是拳打脚踢,斗法起来屡下狠手。
对此,陈登鸣每每多看几眼鬼佬祝寻那满脸横肉的憎恶面庞,又看看自己“老而弥嫩”的脸颊,似乎也能找到合理的答案。
这幡中兄弟祝,看谁都一幅欠揍的表情,确实很容易挨打,不像他,长得讨喜,说话又好听。
…
此时,随着陈登鸣功行圆满,头顶氤氲的黑青两色水木灵光,逐渐沿着头顶缩入他的体内。
一股灵威自生,掀动发丝轻舞。
陈登鸣睁开双目,一缕精芒掠过,虚室内若打了一个闪电。
他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感应体内增长的丹力,观察面板中《长寿功》的熟练度增长状况,露出了一丝满意微笑。
自从相克金木灵根改为相生水木灵根后,他在九年前便又损耗了四十五年寿元,将水木灵根小幅跌落下去的亲和度,重新提升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