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觉得祁暮亭说话真奇怪。
祁暮亭明明是最浪漫的人。
祁暮亭不能让他这么开心,别人更不能。
“开心最好了。”祁暮亭蹭着裴疏槐的脸,也很像草莓,他说,“我想让你一直这么开心。”
裴疏槐说:“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就会一直开心。”
说着他成了一卷铺盖,把祁暮亭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今晚就要这么睡。”
祁暮亭倒是乐意,“你要睡不着怎么办?明儿还进不进组了?”
裴疏槐不信,“怎么可能睡不着?”
确实不是大放厥词,差不多半小时吧,裴疏槐睡着了,呼吸很轻,云似的托着祁暮亭的心。祁暮亭怕他这么睡久了,脖子会不舒服,就轻轻把他摆平,正面朝天地睡,但没松手,还是把人半搂着。
祁暮亭睡不着,在黑夜中听着裴疏槐的呼吸。
小傻子在梦里还想着变身呢,时不时蹦出一句,这回还加了铠甲勇士进去,直接三连变。
祁暮亭就当听留声机似的,一有声儿,他就轻笑,很捧场。
可能是被捧开心了,也可能是终于变身变累了,或者串台了,裴疏槐换了台词,叫哥,二哥,祁暮亭。
祁暮亭提着心,屏着气,听他喜欢的人在梦里说喜欢他,想要他,说了好多遍。
裴疏槐听不见,这晚只有裴疏槐喜欢的雪知道,祁暮亭一句一句地应承了他的梦话。
在。
在。
在。
我也喜欢你。
我也想要你。
风雪听了半个晚上的情话,耳朵都腻了,越下越大,好像要报复一般。第二天,祁暮亭先起来,去厨房下了一盘饺子,之前做好的,一直冻在冰箱里,这盘的样貌比那盘处女作好看多了。
饺子在锅里煮,祁暮亭上楼去叫裴疏槐起床,帮着洗漱穿衣,被裴疏槐抱着腰黏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