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陆安生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丁点印记呢,除非他实在不行,傅致没有感觉,连掐他咬他的机会都没有。
裴疏槐和陆安生玩了这么久,对方几斤几两,绝对不至于弱爆到这种可悲可怜的地步,这一点他还是有谱的,看来要从另一位当事人身上下手。
裴疏槐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去,上门扒了衣服就跑,留下陆安生光溜溜地趴在床上泼男骂街。
裴疏槐可以上门扒陆安生并且全身而退,傅致那里却是不能这么做的,一是因为要避嫌,二呢,是他曾经听祁暮亭说过,傅致此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一拳能打三个流氓,他自然是不敢以身试险,只能把重任委托给祁暮亭。
祁暮亭哪里需要上门,第二天上班时把傅致叫来办公室,伸手扯一下领口,没什么印子,不由感慨:“废物。”
这一幕刚好被邹助看见,登时惊得脑门都炸了,脑子里的设想一个比一个惊悚。好在他还有基本的理智,傅致背着门,但祁暮亭脸上的嫌弃和冷淡却是能看见的,比起办公室偷|情,打架前的挑衅更符合场景。
邹助送了咖啡就走,溜得比兔子还快。
祁暮亭用完就扔,发出逐客令。
“你和小裴待久了,看起来也越来越不聪明了。”傅致纳闷,还很遗憾,“为什么不是你传染他?是他传染你?”
“我乐意。”祁暮亭眼皮不抬,“不想和单身的说话,请离开。”
“不好意思。”傅致在桌前待客椅落座,语气微扬,“我呢,现在不是单身。”
祁暮亭总算正眼看他,“‘洗手间乱搞’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是你?”
“如果你说的是阿生的生日宴,那么是我。”傅致纳闷,辟谣,“但我们没乱搞,不要污蔑我们的清白,谢谢。”
祁暮亭回想裴疏槐的陈述,“不是妖精打架?”
“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傅致解释,“是字面意思的‘打架’,准确形容,是他单方面地殴打我,不过他没用力,所以没留下印子。”
祁暮亭不爱八卦,但还要完成裴疏槐给的任务,回去好交差,便问:“那晚你们干什么了?”
“生日宴结束都快天亮了,来得及干什么?”傅致在祁暮亭逼迫的目光下坦诚,“好吧,就亲了亲,别的什么都没做。”
祁暮亭完成任务,让傅致跪安,自己和裴疏槐禀报。
彼时裴疏槐正在训练馆学古琴,抽空回复他一条:【我去?他俩在一起了?陆安生竟然不告诉我?妈的,今晚必定要他血溅当场!】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杀气,祁暮亭识相地不劝,不掺和,当个聪慧的局外人。
当晚,裴疏槐果然又在下班后直奔陆安生的居所了,进门就是一个几连跳加个虎啸猛扑,把陆安生按在沙发上暴打三十秒,及时撤退。
陆安生不是好惹的,穿着个拖鞋追出去,在电梯口把裴疏槐逮了回去,两罪并罚,扣在沙发上暴打一分钟。
裴疏槐被打废了,当晚留在陆安生家里过夜。
打了架,气血上涌,睡不着,兄弟俩窝在客厅沙发,一起看了半部国产鬼片,纷纷困了,就地入睡,忘了开空调,也没来得及盖被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裴疏槐感觉喉咙有点疼,他没太在意,结果捱到下班,这一天不仅咳嗽喉咙痛,还打喷嚏流鼻涕。
等祁暮亭过来把人接回去时,裴疏槐已经变成红鼻子小老头了。
等家庭医生看过,裴疏槐被羁押至卧室沙发,蔫蔫儿的,垂着脑袋不说话。
“先把这个喝了。”祁暮亭把一只淡紫色小瓷杯递过去。
裴疏槐接过,认出这只杯子是之前他从锦城带回来的,一只紫色,一只黄色,紫色的这只是祁暮亭在用。
感冒颗粒甜兮兮的,但让他讨厌,小口小口地喝了,先老实认错,“我不是故意感冒的。”
祁暮亭本来没想多问,闻言却是明白了,“看来真是故意感冒的,说吧。”
没什么比自己主动露馅更令人悲哀了,裴疏槐挠头,抱着保温杯在旁边交代经过,最后总结,“可能就是忘了盖被子了……”
“现在是什么天气,穿件睡衣在沙发上躺一晚,窗户也没关,你不感冒谁感冒?”祁暮亭说完,让裴疏槐把脑袋抬起来,看一眼那时不时吸溜一下的红鼻头,怪可怜的。
这小王八蛋很会抓机会,察觉他心软,就看过来,表情和草莓被训的时候差不离,要委屈死了。
“好了,不说你了。”祁暮亭揉他脑袋,哄着吃药喝水,今晚要早点睡觉。
裴疏槐一躺上床,就时不时咳嗽打喷嚏,要流鼻涕还呼吸艰难,他烦躁得很,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