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绸缎铺和侯府内,莫非有密道?
他紧皱眉头:重中之重,还是这个方沐贤。
虽然寿宁侯不在府中,难道能直接闯入这个敏感至极的国戚府中拿人?
“再探!”
骆安还是决定像行动原本的计划一样,只把网张好。
如果照王佐所说,他们做得很干净,之前的一些线索都是指向钱宁、江彬的。
搞出了这么多事但没留下实据,应该会心存侥幸吧?
先等他离府办事。
北京城外,张鹤龄亲自去了一趟通州,接收了一批从南方运来的银子和货物。
为了不生事,之前要退出一部分皇店官店,张鹤龄是带头配合的。要是去年,他怎么会如此?但现在虽然还有很多家勋戚都磨磨蹭蹭地抗拒着,但张鹤龄知道自己不一样。
不过这南面的一些商行,那是正经生意吧?
张鹤龄只不过来接收今年的分红,还有南面一些人的孝敬——他现在比以前缺钱一些了。
年关将近,方沐贤也建议他今年舍得点,多跟一些在京官员打点一下关系。
现在,侯府家丁护着很大一支车队靠近了城门。
城门之外,侯府还有两个人一直在这里等着。
远远看到了张鹤龄,两人中就有一人先往城门走回复先禀报。
另一人则再等了一会,随后才迎过去:“侯爷!侯爷!”
张鹤龄从马车的窗帘后露出脸来,歪着头看了看:“四悌?”
“侯爷!”
这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到了马车旁边,压低声音说道:“干爹让我等在城外的。侯爷,干爹说,陛下已经在找他了。”
坐在马车里的张鹤龄立刻脸色大变,然后警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本侯爷听不懂。”
“我也不懂啊,干爹原话,说这事很重要,侯爷您一听就知道。”
张鹤龄当然知道,但他不确定方沐贤的这个干儿子知不知道。
“今天出了什么事?”
“午前,户部照磨到了侯府,说是康陵督造一事还短三份誊本要用侯爷的印信。”
张鹤龄想起方沐贤之前说过的:康陵督造的事已经和户部、工部交办完了。
“要本侯爷亲自去?”他想着一种可能,心惊肉跳。
“干爹说,侯爷最好先借故再返回通州,等干爹先去探探虚实。”
张鹤龄瞥了瞥远处的城门,心跳加快。
城门内外一切如常,没有半分出事的模样。
能赌吗?
张鹤龄很害怕,心里也把方沐贤骂得狗血淋头:不是说不论再怎么查,也只会查到是钱宁、江彬余党生事吗?
“……本……本侯爷忽然想起账目不对。”他仓促期间来不及多想,“调转马头,回通州!”
去了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艘船南下,然后随便找个地方靠岸躲一躲,看看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