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上京,已经下了好几场雪。长乐公主出嫁的这天夜晚,漫天飘起了细白的雪,银装素抹,寒意一下子袭来。沈舟牵着温宁的手,撑伞缓缓地从马车扶她下来。温宁看着漫天的雪,突然一下子玩心上来,她凑近了沈舟,嗓音乖软地说道。“打雪仗要不?”沈舟睨着她,死去的回忆正在苏醒,他坚决地拒绝道,“不要。”温宁讨好地扯着他的衣袖,语气娇软,“哥哥,就来一次,好不好嘛?”沈舟眼眸染笑,嗓音低沉,“要哥哥来,那可不止一次。”温宁:“……”这人,也就是在口头上吓唬她。温宁突然蹲下,抓起一把雪抹在他的脸上,嗓音清甜地笑道。“世子可听过一句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沈舟愣了一下,将人拉进怀里,嗓音万千温柔。“如此,便该有福同享。”温宁暗道不好,下意识要逃。沈舟岂会让她如意,修长的指尖染上莹白的雪,嗓音低沉,故意吓唬她:“让我看看,该抹哪合适?”温宁挣扎不得,只能连声求饶。也不知道沈舟对她说了什么,小姑娘一张脸瞬间红透了,轻咬着唇瓣点了点头。……另一边,江淮安刚结束推杯换盏的宴席,一袭红色的吉服,衬得他长身玉立,俊雅清隽。裴云落头戴着凤冠,还披着红盖头,脖子早已累得够呛。她低声询问林嬷嬷,“能否先将这凤冠霞帔取下?”林嬷嬷有些犹豫的说道,“按习俗来说,这凤冠霞帔需得由新郎官来取,但您是公主,这习俗不守也是可以的……”林嬷嬷刚想上前帮忙,裴云落阻止了她,“不用了。”她貌美如玉的小脸染上红晕,眼眸泛起波澜,嗓音更是沁甜,“既是习俗,我等他就是。”江淮安刚进门,就看到小姑娘乖巧的坐在床边,双手温顺地交替,放在膝盖处。宛如学堂里听话的稚儿,煞是可爱。江淮安走了过去,在林嬷嬷交代下,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两人在洒满桂圆,红枣,莲子的床榻并肩而坐,俗称坐帐。喝了交杯酒,行了结发礼。在林嬷嬷最后的一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说完后,江淮安终于挑起了她的红盖头。饶是知道裴云落生得好看,但此刻,江淮安还是被眼前的美貌惊住了。少女云鬓花颜金步摇,眉如远黛,肤白赛雪,细腻如脂,仿佛吹弹可破,眼眸如春水般澄澈,顾盼之间,盈光流转。窗外下了雪,腊月的上京还是挺冷的,但屋内却是暖意袭人。林嬷嬷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他们两人了。裴云落刚想开口,江淮安指尖抵住了她的唇,她正不明所以,突然江淮安站了起来,信手打开了房门。扑通一声,裴玄滚了进来。裴云落见状简直不敢相信,“太子哥哥?”江淮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裴玄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告状地说道。“小落,你都不知道江淮安多过分,他竟然,推我出去挡酒!!!”裴玄嗓音委屈,“你知道的,我身子骨不好,怎么能干那些挡酒的事呢?”江淮安打断了他的话,“太子,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待着?”裴玄心虚笑了笑,“怎么会,孤并非不懂事的人,你们都长大了。”“该懂的,都懂吧??”裴玄尾音上扬,暗示着江淮安。后者一脸不耐地将他撵了出去。裴云落看到太子狼狈的模样,笑了笑,“你这样得罪他,不怕他日后给你小鞋穿。”江淮安抿着薄唇,将人揽入怀里,嗓音低沉温柔,故意逗她。“怕什么?”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人都在我这里了,我还怕他给我穿小鞋。”裴云落没好气的笑了笑,“看不出,你还挺大胆的。”江淮安睨着她,嗓音低沉撩人,“我还能更大胆的,要不要试试?”裴云落的小脸瞬间红透,眼眸有些躲闪,嗓音也染上了紧张。“试,试什么?”江淮安勾住她的细腰,将人压在了床榻处嗓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试试看,我行不行?”又来了?裴云落心想,江淮安算是和这话杠上了。她抬眸,目光触及到江淮安的眼眸,心头一紧,哪里还有平日半分清正的影子,墨瞳情绪万千,又撩又委屈。如果说江淮安最受不了她哭,那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江淮安这一副小奶狗的模样。简直要人命了!江淮安低头来吻她的时候,裴云落突然躲闪了一下。江淮安愣住了,眼眸微眯了一下。裴云落没忍住笑了出来,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面,笑意不止。谁让他以前老是一本正经地拒绝她。江淮安看着躲起来的裴云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故意撩拨他,却不给他亲?江淮安将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欺身压了上去,呼吸有些急促,将人禁锢在怀里,尾音上挑。“哪儿学的这一套?”裴云落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她都是大人了。怎么就不能学了,书中能有颜如玉,自然也能有撩拨人的好本事。江淮安看着她,墨瞳染上了泛红的情欲,嗓音低沉且有耐心地说道:“公主,撩了人就得负责的。”裴云落抬眸,撞上了江淮安的墨眸,她尖一颤,下意识想逃。“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办……”她说话的同时,欲从江淮安身下钻出去。没想到被他握住脚踝,整个人被他拉了回来。江淮安将人压在身下,他握住裴云落的手腕,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嗓音低沉沙哑。“其他事情都好说,但这件事今晚就得办。”裴云落试图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江淮安禁锢得更紧,他嗓音低沉难耐,俯身在她耳边,故意撩拨她道。“小落,别再乱动,不然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换亲后,少年将军不禁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