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
“你再和我说对不起我就真的讨厌你!”秦舒恨眼泪不争气地出来,怄气般扭过头不看商凝,“我一点、一点都不想原谅你。”
“看我一眼,好不好?”商凝捧过秦舒的脸,心上人的双眸哭得通红,像两朵泡在冰里的桃花,“我从小不奢望被爱;不祈求好运;也不贪恋幸福,但我想把你留在身边。”
晶莹的雪花落在秦舒鼻尖,与当年的情形重合。
“秦舒,你瞧,下雪了。我们共白头,好不好?”
秦舒顿时泪眼婆娑,抱紧商凝泣不成声:“你再哄我一下。”
商凝搂着秦舒的后颈,借力吻上了她的额头。荆南这场多年罕见的大雪冻结尘埃与爱意,漫天风雪里二人是如此渺小,如此不朽。
凛风朔雪,重修于好。
那只狐貍,走过来了。
岑莜拎着水果回来,在门口和顾亦碰了个面,病床上没有商凝的身影,“她人呢?”
顾亦摇头道:“抱歉,不知道。”
“你不知道?”岑莜伸出胳膊拦住她,显然不信。
顾亦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探讨下去,用手指推开岑莜的胳膊:“张宇轩死了你知道吧。”
岑莜:“知道。”
“说个你感兴趣的,”顾亦道,“你那位姓任的律师朋友,在商凝出车祸之前已经从律所辞职。她消失的这几个月杳无音信,就在三天前,她出现在商凝的花店门口。”
岑莜震惊地看着顾亦,顾亦平静道:“我只是受秦舒之托,帮忙找个人而已,对细节不感兴趣。她现在应该在自己家里。”
去机场的司机在楼下等着顾亦,顾亦说完就走了。
岑莜在等商凝回来和去看任意之间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下楼时,秦舒抱着商凝回医院。岑莜拉着二人,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删了自己一嘴巴子才冷静下来:“商凝,我跟你说,任意找到了。”
秦舒不以为意,“你才知道吗?”
岑莜:“你早就知道?知道不说?”
秦舒:“是亦姐告诉我的。我以为凭借你们仨的交情,任意早就跟你们说。”
“你”岑莜的白眼快翻上天了,气不打一出来,和商凝说:“商凝,我妈和商阿姨待会儿来,你随便应付一下就行,我先走了。”
商凝躺在秦舒怀里,“嗯,你路上小心。”
商凝被秦舒一路抱到病床上,金桂一看到商凝回来就把脑袋搭在床边。
秦舒找护士要了温度计,递给商凝:“你穿得那么少就跑出去别发烧了,量一下。”
商凝拒绝道:“我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