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刃从头顶上横劈而?过,掀起一阵寒风。
没有人犹豫过,自己若是站在那里不动的话,现?在还有没有头这件事?。
陶知爻仰起脸,就见那些狐人守卫纷纷低下头,看向?了自己。
桑吉直接就毛了,两条腿打?颤到?动弹不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他甚至不想再反抗和挣扎,只能趴在地上,把脸埋在地里。
不是装鸵鸟,而?是祈祷神明的保佑。
冷汗,顺着陶知爻的颈侧滑落。
说实话,他这一下也实在赌,但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些狐人守卫的强大远超于?他们所?有人,而?且不要命也不是凡胎肉·体,根本就不会?累的。
即使暂时能抗衡一下,长期下去,他们的体力和精力也绝对跟不上。
所?以,陶知爻和杜桢一起赌了这一把。
十?数双绿色的狐狸眼睛,盯着地面上趴着的几人看。
其中一个,缓缓走上前一步。
完了。
众人心?中都冒出这两个字。
可下一刻,那率先上前一步的狐人守卫,却被一根石矛刺了个对穿。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去,就见动手?的,正是一开始被贡嘎的藏刀穿过脑袋的那个狐人石像。
狐人守卫立刻动乱起来。
原本攻击陶知爻他们的狐人守卫,此时莫名其妙地内斗起来,打?得各种石头肢体、零件到?处飞。
贡嘎一边拖着桑吉躲避,免得他被飞过来的碎肢砸死,一边问陶知爻。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内斗起来了?”
陶知爻和杜桢对视一眼,后者开口说道:“我和小陶他们刚刚在下来的那台阶上,看到?了一些壁画。”
杜桢将刚刚在壁画上看到?的场景说了,除了陶知爻和萧闻斋以外的人,都是十?分意外和震惊。
“壁画画了这里,然后呢?”
陶知爻朝那边的“战场”努了努嘴,道:“你看看那边,再脑补一下从远处看我们的场景。”
大伙一愣,都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头顶穿了根刺的狐人守卫,以及趴在地上的人,居高临下睥睨纵观的九尾狐雕像……此时他们的动作配上这四周的场景,不就是那台阶侧面刻着的壁画的场景吗!
在刚刚,陶知爻和杜桢就有了相同的猜测。
如果他们跪拜在地,那么其实他们对应的就是壁画上刻着的“信徒”的身份。
而?狐人侍卫,对应的就是祭品——当然,也可能不是祭品,但他们的行为?,可能会?按照壁画上描绘的去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