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兴见状,表情很是纠结啊,这玉确实是压堂货,他就算再加,后?面再匀给别人也是有的赚的,何况这东西合他眼缘,文玩行不就是这样么,千金难买我高?兴,玩文玩就图个?收到自己心爱的宝贝时的满足。
宋曜兴的架势看?上去又要再涨,陶知爻的眼睛也缓缓放大。
奶瓶里的季月看?不下去了,“那是我的,是我的!!!”
陶知爻很想说一句宝宝你已经死?啦,现在法律不承认你的所有权啦。
但良心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陶知爻抬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一脸懵圈的宋曜兴道:“那个?,宋老板,这东西不是我的。”
宋曜兴:?
“嗨!那你在这胡扯八道什么呀!”宋曜兴一甩手?,表情已经是十?分的不满。
陶知爻见他要生气,赶紧解释道:“您别上火啊,这东西虽然不是我的,但却是我一个?朋友的。”
“你朋友?”宋曜兴四下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在哪呢,你叫他过来,我和他说说价。”
陶知爻一笑,“那个?,您看?不见他的。”
宋曜兴被这话说得一愣,一旁的卢先生则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低声和宋曜兴耳语了几句。
“这……”宋曜兴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他看?着?陶知爻,思索片刻,十?分不相?信地摇了摇头,皱眉道,“你这小伙子是不是唬我们呢,还是想绷价,多少你直说,别玩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陶知爻心说得了,把自己当要高?价的奸商了。
他见宋曜兴怎么也不肯相?信,心中无奈,只好将口袋里的奶瓶拿了出来,拧开瓶盖。
季月飞出来的那一刻,宋曜兴和那位卢先生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寒意,两?人惊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陶知爻对?季月使了个?眼色,季月心领神会,立刻飞到了宋曜兴的身旁,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凉气。
“什,什么东西?!”宋曜兴直接蹦了起来,恐惧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卢先生,“老卢,是不是你吓我啊,往我脖子上吹气!”
到现在,他还不太愿意相?信陶知爻暗示他的那个?可能。
季月也等不及了,索性直接整个?人……哦不,整个?鬼在宋曜兴的身体里穿过来,又穿过去,他在那咻咻咻的玩得开心,宋曜兴可是一冷一热吓了个?半死?。
“停,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宋曜兴直接两?只手?都抬了起来。
陶知爻看?了季月一眼,后?者立刻乖乖地飘回了他身旁。
宋曜兴感受到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不死?心,看?了陶知爻一眼,“那个?,既然你那位朋友都走?了,能不能,能不能和他打个?商量啊,这东西他带着?也没用,我多给他烧点好东西,每年都去扫墓,可以不?……”
陶知爻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潜台词是,要是知道了,宋曜兴可能就不要了。
宋曜兴看?着?手?里的玉,不太明白陶知爻的意思,“这不是口含玉之类的东西吗?虽然一下看?不出路份,但我感觉像是仿杨贵妃口含玉鱼的。”
陶知爻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朝宋曜兴招了招手?。
宋曜兴见他神神秘秘的,凑过耳朵去听,陶知爻便?十?分委婉地把这玉的来处告诉了他。
话才说了一半,宋曜兴就一把将东西塞回了他手?里。
“不,不要了!”宋曜兴说得着?急,更是捏着?兰花指要从衣襟里抽帕子擦手?,还四处张望着?找消毒洗手?液。
陶知爻看?着?手?里的东西,也是面色复杂,索性一把塞回给了季月。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华夏人都知道,吃饭的家伙是最重要的。
譬如琴师,除了保养自己的琴外,还要保养自己的手?,想想也能知道,一双粗短且脏兮兮的手?和一双修长如葱白晶莹如润玉的手?都在弹琴,哪个?更加赏心悦目了。
类似的,还有歌者的嗓子、短跑运动员的腿脚、画师的手?等等。
而季月作为小倌,好男风的宾客又络绎不绝,他赖以吃饭的自然是……
而这玉……姑且称之为玉塞吧,就是用来温养季月的身体的。
陶知爻转头就见季月一脸兴奋地拿着?那东西就开始宽衣解带,打算来个?现场直播“吐纳”之法,吓得立刻把他塞回了奶瓶里。
宋曜兴此时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才是真的一阵后?怕。
差点就把那个?……塞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