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一口劲儿,心?里也同时打定了注意。
大不了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么,他人高马大的,跑的够快!
3,2,1……秦相珉猛地回过头,看清面前的东西后,大大松了口气。
“草,原来是树须啊!”秦相珉忍不住骂了一声,差点没把他吓死?,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自己脑袋后面飘啊飘的。
那树须从?高处垂下,刚好?在?他脑袋后面,随着风悄悄摇摆。
秦相珉还伸手扯了一下,挺结实,不过怎么油乎乎的,他凑近闻了一下,立刻皱着鼻子撇开了脑袋,“什么味儿啊!”
也就是转头的这?一下,秦相珉突然发现,好?像不只是自己面前,左右两边也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树须”。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下意识地转过头,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面前,一颗表情?狰狞的头颅,正睁圆了一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从?高处俯视着自己。
而那些?所谓的“树须”,正是这?颗头颅脑袋上垂下来的,浓密得让人看不清外?界的头发。
陶知爻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儿,心?里纳闷秦相珉怎么回去拿个衣服要那么久。
突然间,林中惊起飞鸟,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鬼啊!!!”
陶知爻立刻认出那是属于秦相珉的声音,朝声源处拔腿便跑,月光被?头顶的树影所笼盖,林子里的温度逐渐阴冷下来。
陶知爻赶到的时候,就见秦相珉正双腿发软地瘫在?地上,被?一圈透明的晶莹薄膜所包裹着,而他送给秦相珉的那只奶瓶,正躺在?一旁的地面上,沾上了些?许破碎的叶子。
“没受伤吧?”陶知爻小跑过去,“你碰到什么了,叫那么惨。”
伸手刚把秦相珉拉起来,后者?就冲着他身后瞪大了眼睛。
“小陶小心?!”
陶知爻回过头,就见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猛地扑了过来,他拉着秦相珉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看清了来物,也就是吓到秦相珉的那颗头颅。
几乎是在?一瞬间,陶知爻就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历。
“草,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秦相珉满脸惊恐地道。
陶知爻脸色已然沉了下来,盯着那颗因为没扑到他而半路刹车,正缓缓回头调整方向?的头颅。
“飞头降。”
东南亚三大邪术,阴牌,鬼曼童,还有就是下降头了。
降头的类别?有很多,阴阳降头草会让人发狂而死?,死?后体内生?出稻草,变为稻草人;情?降会让人意乱神迷,对下降者?爱若痴狂……而飞头降也是降头术的一种,顾名思义,降头师让自己的头颅离开身体,飞到目标身边下降头。
除此?之外?,五毒降头也是其中一种,也就是今天下午陶知爻抓到的青蛇蛊,看来这?位会飞头降的人,就是背后的始作?俑者?了。
陶知爻一笑,对着那颗头颅道:“你就是章发请的那位「大师」?不会吧,不会有人还为那败军之将?卖命吧?”
果不其然,那飞头降闻言顿了片刻,随即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口吐人言道:“呵呵,你小子懂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人花五百万买你的性命,我自然是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
正如陶知爻所猜测的一般,此?时在?剧组相隔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的山坳处,章发正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荧荧烛光。
他嘴里叼着根烟,却不是犯了烟瘾,而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离章发十米远的地方,那位“大师”正坐在?一张破旧的粗麻混色地毯上,四周摆满了姿势诡异的各种神像,花卉,还有冥钞,毯子前方垒了个土堆,上面插了一排红得诡异的蜡烛,正晃晃悠悠地燃烧着。
而坐在?正中·央的那位“大师”,此?时正抓着一根带着血迹的森森白骨,手臂上纹着的巨大蜈蚣纹身正随着痉挛的肌肉疯狂扭动着,好?似随时要活过来一般。
最为可怕的是,章发明明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咒语,可那“大师”的脖子上,却空无一物,而脖子露出来的那片血肉里,似乎还有什么多足的东西在?爬动。
半小时前,章发亲眼见证了那位“大师”的脑袋和脖子分离,然后飞走的场景。
走之前,那颗头还朝他笑了一下。
章发回忆起那个场景,猛地吸了一口烟,他蹲的太久,觉得腿有些?麻,于是在?附近走了半圈,找了个树墩坐下。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章发默默夹紧了双腿。
另一头,陶知爻已经和那飞头降打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