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桢和古尔的战斗能力几乎等同于完全丧失,前者再打下去可能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而后者几乎是陷入了昏迷——刚刚和白虎石雕血拼的过程中?,古尔的神?经过度紧绷,他几乎是透支自己的精神力在施放巫术。
巫蟾奄奄一息,但还是焦急地在古尔身旁跳来跳去,在担心自己的主人。
陶知爻不动声色地和他们拉开了一定距离。
而萧闻斋则在陶知爻的示意下,留在了原地照顾两人。
陶知爻以那祭台为圆心,缓缓地踱起?了步子,他看着?祭台之上,心口插着?刀跪在祭台边缘的鲁山鸣。
刀刃几乎已经全部没入了他的心口,刀把死死地贴着?鲁山鸣身?上上好的,被鲜血染得颜色更黑的布料,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他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
“鲁山鸣为了你能献祭自己的一切,你却只?说他是仆人。”
“真不知道若他还活着?,听到你这话?,还愿不愿意做同样的选择。”
笑脸咯咯咯地笑着?,似乎陶知爻说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献祭一切?作为卑贱如?蝼蚁一般的凡人,能为了神?明大业而献上自己的灵魂,该是他的荣誉才对。”
哭脸则呜呜呜地呜咽啼哭,而它说出来的话?,却又带着?讽刺。
“真是感动的人类感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敌人,而是亲友呢……”
这两张脸一唱一和,陶知爻面色冷然地看着?面前那三张表情各异的脸,他的目光在那张平静脸上停留的稍微更久一些,而对方似乎也?正打量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不过,趁此时间,他也?成?功地和那边的萧闻斋他们?拉开了点距离。
陶知爻脚步停下,唇角翘起?些许弧度。
他抬起?手,一支毛笔在手中?凝聚。
八仙玉雕笔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断掉,而陶知爻手里现在出现的这支,是金目儿?。
画水为弓,这一次,空中?出现的水弓不再是淡蓝色或是蓝黑色,而是半透明,却带着?点流转的金色。
三张脸的表情,都有了些许凝固。
虽然说的话?非常嚣张,甚至自称为神?,但鲁岳宝其?实并非修行之人,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就是所谓的“走了邪路”。
刚刚能把陶知爻他们?逼迫得十分狼狈,其?实就是倚靠着?几个镇物?的力量,控制着?石雕才能做到,而此时那镇物?之间被陶知爻他们?设计损毁,鲁岳宝的三魂,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人类魂魄而已,最多就是更加邪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