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似是想到“好吧”魔咒,松完口宣从南便在心里重重地唾弃自己,他可怜顾拾,谁可怜他?
太奇怪了,他以前根本没有心软过,从来不是心软的人。
可在顾拾面前一次没实现。
甚至前两天顾拾手劲儿大不小心把他脚踝攥疼了,宣从南想让他滚。顾拾一哽咽一道歉,他立马哑火没招。
顾拾眼睛红红的,问:“还可以吗?”
宣从南眼睛也红红的,好像不行,但说:“可、可以。”
没丁点儿底线。
—
秋天不是冬天,天气温度尚可,而且卧室开着空调,暖和。
晚饭带回来时是滚烫的,凉得慢,宣从南八点半吃上饭时粥比温的还要热些呢。
往常要是饭凉了点,胡阅会重买一份送来。今天没动静,人好像不在。
宣从南吸吸鼻子,小口小口地喝粥,垂着眼不看顾拾。
衬衫皱巴巴地挂在肩头,扣子绷掉两颗,松垮,宣从南盘腿靠坐床头,白袜不翼而飞,小腿及往上暧痕满布。以前的宣从南干干净净,白得像个雪媚娘,现在的宣从南浑身“脏兮兮”洗都洗不掉。
他已经“脏”好多天了。
“囝囝。”
宣从南双手一哆嗦,差点把粥摔床上:“嗯。”
顾拾装看不见这种明显的条件反射,手伸过去:“甜点。”
精致的小盒子里装着两个白白糯糯的团子——雪媚娘。
宣从南:“。”
他拿起一个张大嘴巴,一口吞了。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宣从南想,得走。
他还得给学生们上课呢。
要是他走了,顾拾会不会不高兴?宣从南拿起第二个雪媚娘再次张大嘴一口吞,暗道,要是他没命了,顾拾肯定更不高兴。
而和顾拾在一起,只会增加没命的概率。
“怎么样?”顾拾问道。
“嗯?”宣从南不知他问的什么,回神看向顾拾,两人眼睛直直对视。
他一点头仿佛明白,真心实意地评价道:“你,太猛了。”
顾拾:“。”
顾拾缓缓挑起一边眉梢,似乎迫切地想听第二遍。
宣从南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雪媚娘:“”
幸好顾拾知道可持性发展的绿色标准,没把宣从南怎么样。
—
翌日顾拾继续工作,宣从南睡饱后,果断地收拾东西跑路。
招呼都没打一声。
来时他坐的火车,离开时应该坐高铁,快。但有更快的。
一向能省则省的宣从南怒花600块钱订机票,坐飞机走的。
35分钟就能到家。
【📢作者有话说】
从南:溜了溜了溜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