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东西?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能猜到潘成说的这件特殊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若兰能号令五魁,让他们乖乖听话的“法宝”。但至于这件东西是什么,到底是个具体的物件还是什么关于五魁秘密的把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潘成苦笑了一声,“师弟,想必你也清楚,我五魁中人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嘿嘿,硬骨头还是有几根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被一个外人呼来喝去,沦为他手中的鹰犬。”我点点头,潘成这番话我也想到过,我当时还很奇怪呢,那若兰手里到底捏到了五魁的什么重大把柄,竟然能让这群老怪物乖乖听话。“只是因为那若兰手上有一件很……很奇特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迫不得已跟他同流合污,变成了你的对头。”我奇怪的问潘成,“什么东西?难道那件东西可以号令五魁,甚至整个风水界吗?”“你要是这么理解……也不算全错。但师弟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整个五魁的救命恩人,也是五魁未来的希望所在。即便是有人手持信物号令五魁和你作对,我五魁门人也会齐心合力,与那若兰据理力争,甚至不惜殊死一搏。”我当然相信,又点了点头。“我们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那件东西……与你的命运息息相关。”“我的命运?”我听的一头雾水的,我的命运不是在我和任诗雨真正的破解了天命诅咒,互换命格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归位了吗?难道我的命运还有什么坎坷,需要用那若兰手里的那件奇特的东西去破解不成?潘成继续说了下去,“那件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法告诉你,因为我们都自愿在那件东西里灌注了各自的魂魄,相当于是和那件东西结下了生死契约,一旦违背,就会身死魂消。”我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怪不得我问谁都不肯告诉我任何信息呢,原来你们的命都捏在那若兰手里啊。那这么说来,中州五魁的所有人都在那件东西上灌注过魂魄了?”潘成点头,“崂山颜家母子二人,搬山吴家祖孙二人,茅山夏家祖孙二人,再加上我和犬子,一共是八道偏阳命格的魂魄。最后一道魂魄,是你那刚入门的小徒弟灌注进去的。”“李……李莹啊?!”我吃了一惊,潘成点点头。“阳气魂魄一共为九道,我们八人的魂魄都是驳杂不纯的,只有你那小徒弟是八字纯阳的特殊体质,她就是灌注在那件东西里的阳气阵眼。”我“哦”了一声,皱了皱眉头。“是不是还有九个偏阴命格的魂魄也被灌注进那件东西里了?那若兰本身就是个邪门的纯阴之体,他就是那件东西的阴气阵眼了吧?”潘成脸色一喜,连连点头。“这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可没说那么多,要不你再多猜一点儿,我就不用被那件东西反噬了。”我都让潘成给气笑了,我要是能根据他这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猜出所有的细节,那我就不是风水师了,我简直就是玉皇大帝。不过我也不想让潘成为难,就敲着脑袋想了半天。“哦,我知道了,苏眉应该就是偏阴命格那九个人的其中之一吧?那若兰抓住了你们八个人,强迫你们把魂魄灌注进了那件东西里边,但偏阴命格的魂魄必须要用会风水术的邪修之人……”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关外熊家只有熊云和熊雷符合条件,顶多再加上一个唐果儿,算三个人吧。郑玄的赶尸派本来是有三个人符合条件的,但现在他们都死了,估计也派不上用场。想凑够九个偏阴命格的魂魄……嘿,太难了。”潘成叹了口气,脸色有点难看。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不是我猜错了?不好意思啊师兄,要是这事你不方便透露太多就算了,别到时候真的被那件东西反噬了,再丢了命可就不值当的了。”潘成脸色一肃,有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我潘成岂是那种贪生忘义之人,师弟你帮我摸金潘家寻回了家父的遗体,又解开了犬子的天命诅咒,让我摸金潘家一门香火得以延续,要是能报答你恩德的万一,我潘成何惜这条残命!”我赶紧对他摆手,“别别,潘师兄言重了,我信你我信你。”潘成叹了口气,“只是我也说过,那件东西和你今后的命运息息相关,我死倒不足惜,但这样一来那件东西就少了一道重要的偏阳魂魄,无法最终融合成为……唉。你也会受到那件东西的影响,我就成了整个风水界的千古罪人了。”我吃了一惊,“不是吧,这么严重?那件东西到底是……唉,算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潘师兄,你这份情谊我记在心里了,我不问了。”潘成没理我,低着头想了半天,嘟囔了一句。“其实那九个偏阴命格之人我也没想通到底是谁,当时我们起誓只是说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也没说不让我猜一猜吧……”我一声就笑了起来,潘成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他毕竟在中州混的风生水起的,花花肠子也不会比别人少两根。我忍着笑点头,“潘师兄说的对,咱现在只是在探讨整个风水界里到底有谁是命格偏阴的邪修之人,没说什么其他的话题。”“哦,那咱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潘成坏笑了一声,掰着手指头说了起来。“要说起整个风水同道,法术阴毒的邪修门派不外乎关外熊家和湘西赶尸一派。其他几个小门派虽然也有邪修之士,但法力不足,难以成器。”我赶紧问他,“苏眉不算是邪修吗?”潘成摇了摇头,“江南苏家虽然不算是什么名门正道,但所学法术也不能完全归为邪修一派。”我愣了半天,疑惑的挠了挠头。“那苏眉她……既不算是偏阳命格,又不算是邪修门派,那师……那若兰为什么要死盯着她不放?她对那件东西到底会有什么作用呢?”潘成想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壶滚开的沸水,在一个茶杯里倒了半杯。然后他又拿起一个冷水壶来把那个茶杯倒满,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猛的一下想通了潘成的意思,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民间风水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