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啊!”两名并州狼骑的将领怒吼着,挺起长枪,直取于禁。骑兵冲锋,最重要的是保持枪尖的稳定,不能有丝毫的晃动。他们将身体的晃动降到最低,枪杆紧紧地贴在手臂上,最大限度地减少枪尖的偏移,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骑兵冲锋的最大威力。人、马、枪,三者合一,才能爆发出无坚不摧的力量。一旦心中出现一丝的恐惧或犹豫,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骑兵冲锋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因此,两名并州狼骑的将领才会发出震天的怒吼,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长枪上,心无旁骛地发起冲锋。于禁面对两名并州狼骑将领的夹击,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板斧横在胸前,除了调整方向之外,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双方就这样径直冲向对方,仿佛在进行一场勇气和胆量的较量,看得周围的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支长枪即将刺中于禁的瞬间,他手中的板斧动了。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板斧的斧柄准确地击打在其中一名并州狼骑将领的长枪上,改变了长枪的轨迹。另一支长枪刺来,于禁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紧接着,他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挥动板斧,将两名并州狼骑的将领连人带马一起扫飞出去。就这样,于禁仅用了一招,就击败了两名并州狼骑的将领,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但这并非是侥幸,也不是运气好。于禁虽然名声不显,但他却是黑山军中的一员猛将。当初,黑山军与朱儁交战,于禁负责断后,曾一人独战朱儁麾下五员大将,并将他们全部斩杀。正是因为于禁的英勇表现,张燕才得以顺利撤退,朱儁也未能追击。朱儁是谁?他可是与皇甫嵩、卢植齐名的汉末三将之一!连他都奈何不了于禁,可见于禁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记住我的名字,于禁!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爷,是谁送你来的!”于禁朝着华雄大声吼道,“我要用你的脑袋,来告诉世人,我于禁的板斧有多么锋利!”“我乃吕布麾下,华雄是也!”华雄毫不示弱地报上自己的名号。话音刚落,华雄便挥舞着长刀,朝着于禁冲了过去。华雄的兵器比于禁的板斧轻便许多,而且他的力量、速度都在于禁之上,因此,他选择了主动进攻。于禁仅仅接了华雄一招,就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让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板斧。华雄与于禁错身而过,手中的长刀顺势一挥,在于禁的战马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如果不是于禁反应及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恐怕他的右腿已经被华雄齐刷刷地削掉了。看到于禁落地,华雄并没有急着追击,而是用刀尖指着于禁,嘲讽道:“堂堂黑山贼大将,竟然成了丧家之犬,真是可笑!”听到华雄的嘲讽,于禁怒火中烧,他握紧板斧,再次朝着华雄冲了过去。这一次,于禁的目标是华雄的战马。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继续与华雄硬碰硬,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他打算先杀了华雄的战马,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再慢慢收拾他。华雄一眼就看穿了于禁的意图,但他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决定正面迎战。“你打错算盘了!我华雄每天都在和使板斧的高手过招,你的这点伎俩,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华雄的想法没错,于禁和他相比,实力确实差了一截。华雄为了能够在吕布麾下八健将中占据一席之地,每天都在刻苦训练,而他最常练习的对象,就是使板斧的高手——徐晃。在与徐晃无数次的交手中,华雄早已熟悉了各种板斧的套路,于禁的板斧虽然厉害,但在华雄眼中,却没有任何威胁。“杀啊!”“喝!”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华雄和于禁再次碰撞在一起。然而,这一次,于禁的板斧还没来得及碰到华雄的战马,就被华雄一刀砍断了脖子。“赢了!”“黑山贼大将的首级被取下了!”华雄将于禁的首级挑在刀尖上,高高举起,并州狼骑的士兵们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远处的吕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军师,传令全军,进攻!”吕布对沮授说道。“遵命!”沮授拱手领命。只见沮授身穿黑色盔甲,外披银色披风,显得英姿飒爽。他手持一柄小巧的斧钺,这是他作为并州别驾的象征。他翻身上马,高举斧钺,大声下令道:“全军听令,进攻!”沮授的举动,就好像是他亲自担任先锋,率领大军冲锋陷阵一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认为,他才是吕布军队的统帅。此时,黑山贼大军已经乱作一团,他们有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的还在负隅顽抗,但更多的人,则是被并州狼骑的攻势吓得肝胆俱裂,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就在这时,沮授率领着吕布军的主力部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黑山贼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投降不杀!逃跑者,不必追赶!”沮授大声喊道。战斗结束得很快,还没到中午,吕布军队就取得了胜利。在这场短暂的战斗中,黑山贼损失惨重,阵亡人数超过了一万,而吕布军队的伤亡却只有几百人。这主要是因为,黑山贼五万大军中,真正能打的精锐部队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乌合之众。华雄率领并州狼骑突破了他们的阵型后,黑山贼的士气就彻底崩溃了。更何况,华雄在斩杀于禁之后,并没有急着扩大战果,而是给了黑山贼逃跑的机会。这是贾诩的计策,为的就是减少俘虏的数量,让那些逃走的黑山贼回去散播吕布军队的恐怖,瓦解他们的斗志。如果抓获了大量的黑山贼俘虏,反而会成为吕布军队的负担。北狄人可以抓来做奴隶,或者用来交换被他们掳走的汉人百姓,但黑山贼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杀了他们,又会激起黑山贼的反抗,得不偿失。更何况,黑山贼号称百万之众,总不能把他们都杀光吧?这一战,彻底打消了吕布军队对黑山贼的恐惧,也让黑山贼对吕布军队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冀州,高邑。王匡依靠着温氏家族的雄厚财力,不断地补充粮草和战马,军队规模日益壮大。温氏家族的财富,足以支撑起一支庞大的军队。黄巾之乱后,粮食价格飞涨,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足够的粮食。尽管如此,温恢还是毅然决然地打开了家族的粮仓,将两万石粮食捐献给了军队,并且又出资购买了五万石大豆。一个少年家主,竟然有如此魄力,实在令人敬佩。除了粮食之外,温恢还为军队提供了大量的战马、兵器、盔甲等物资,让王匡的军队实力大增。与此同时,学猛也率领着常山郡的精锐部队赶到天井关,与王匡会师。然而,即便如此,王匡依然没有出兵攻打袁绍。原因有两个。一是黑山贼的威胁。最近,有一支数万人的黑山贼部队在石邑附近安营扎寨,这让王匡感到十分不安。石邑距离王匡驻扎的高邑并不远,而且那里地处太行山脉的边缘,易守难攻。王匡的斥候直到黑山贼安营扎寨之后,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王匡与黑山贼可谓是积怨已久。黑山贼经常下山骚扰附近的郡县,王匡每次派兵围剿,他们就逃回山中,让他无可奈何。这一次,黑山贼竟然堂而皇之地在石邑附近安营扎寨,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果王匡出兵攻打袁绍,后方必然空虚,黑山贼肯定会趁机偷袭。看起来,袁绍和黑山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联手对付王匡。另一个原因是,王匡还在等待一个人。他向巨鹿郡的田丰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来担任自己的军师,但至今还没有收到回复。王匡的军帐中。王匡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如今,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是继续等待田丰,还是先发制人,攻打袁绍。“主公!巨鹿郡的田先生求见!”听到帐外士兵的禀报,王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快快有请!”他说着,亲自走到帐外迎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衫,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军帐。他,就是田丰,字元皓。田丰是巨鹿郡人,年轻时曾担任过朝中要职,但因为看不惯宦官专权,以及朝堂上的党争,便辞官归乡,隐居避世。看到田丰,王匡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元皓先生肯屈尊前来,匡真是三生有幸啊!”“承蒙大人看得起,丰不胜荣幸。”田丰也拱手回礼道。王匡将田丰请到座位上,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您考虑得如何了?”田丰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愿意辅佐大人,成就一番事业。”“好!好!好!”王匡听了,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激动。王匡是武将出身,虽然勇猛过人,但缺乏谋略,所以他急需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来辅佐自己。“不过,在答应大人之前,我有一个条件。”田丰说道。“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王匡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曾经组织过义军,平定过冀州境内的黄巾余孽,想必大人也知道此事。”田丰说道。“当然知道,先生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只可惜,当时朝政混乱,先生的功劳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真是太可惜了!”王匡惋惜地说道。黄巾之乱后,各地义军纷纷涌现,但真正得到朝廷认可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想要获得封赏,就必须贿赂朝中的官员。,!“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大人必须做到赏罚分明。我并非是为了自己邀功请赏,而是为了军队的士气。如果赏罚不明,军队就会失去斗志,士兵们也不会再为大人卖命了。”“先生说的是,我一定会做到赏罚分明,绝不辜负先生的期望!”王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田丰的条件。“第二个条件是,大人的一切军事行动,都必须听从我的指挥。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军队也一样,不能有两个统帅,否则就会自乱阵脚。”“先生的军事才能,远在我之上,我自然会听从先生的指挥。”王匡再次答应了田丰的条件。然而,田丰的心里却依然有些不安。人心难测,很多事情,只有在真正经历过之后,才能知道结果。他担心王匡也会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原形毕露。“如果大人违背了这两个条件……”“我绝不强留先生!如果连这两个条件都做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再面对先生?”王匡信誓旦旦地说道。听到王匡的保证,田丰终于放下心来,他起身朝着王匡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属下田丰,拜见主公!”“先生快快请起!我不会把先生当成普通的君臣,而是会把先生当成我的老师,虚心向先生请教!”王匡也连忙起身,扶起田丰,对他表示了极大的尊重。等到王匡直起身子后,田丰才缓缓起身。两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当天晚上,王匡设宴款待田丰,两人秉烛夜谈,共商大事。洛阳,光禄勋荀爽的府邸。荀氏,是儒家大师荀子的后代。历朝历代,都有忠臣良将向皇帝举荐荀氏子弟,希望皇帝能够重用他们。因为,荀氏子弟个个博学多才,精通儒家经典,是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才。然而,荀氏子弟却很少有人能够身居高位,即使有幸身居高位,也往往因为性格耿直,敢于直言进谏,而得罪权贵,最终遭到排挤。这都是因为,荀氏子弟继承了先祖荀子的高风亮节,他们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无论面对的是谁,都敢于仗义执言,哪怕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当今的荀氏家族也是如此。荀氏八龙的父亲荀淑,因为公开批评宦官和外戚的斗争,而被世人称为“神君”,但却始终没有得到重用。荀淑有八个儿子,个个才华横溢,被称为“荀氏八龙”。这八个人,无论是学识还是才能,都难分伯仲,因此,世人又将他们称为“荀氏八龙,难兄难弟”。荀氏八龙中的老二,荀彧,字文若,此时正寄居在叔叔荀爽的家中,等待着出仕的机会。深夜,荀彧正在书房中秉烛夜读。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手中的书简也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发现烛火摇曳,似乎有人影晃动。“什么人?”荀彧虽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语气平静地问道。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一块木牌扔在了他的书桌上。“无愿无行!”看到木牌上的这四个字,荀彧顿时大惊失色,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静观其变。“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荀彧在心中暗道。:()三国:从并州开始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