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哪怕跟着向宗回回朝,去了汴京三衙喝茶。
这南关堡,属于他的棉庄利益,也依然是稳稳当当。
说不定还能展展呢!
就是有一点殊为可惜——
向宗吉在心中叹息一声:“大斧就是有妻子了!”
“不然我非得从族中给他挑个妻子不可。”
贵族拉拢、笼络下层人,永远是用姻亲。
姻亲关系,是所有关系中最稳固,最牢靠的。
不过,没有关系。
王大斧是有妻子,但他的两个儿子,还可以培养。
向家别的不多,旁系族人家里的女儿多。
这样想着,向宗吉就拉着王大斧,带着南关堡的官吏们,领着得胜凯旋的保甲兵们,进了南关堡。
然后自是酒宴庆祝,直夜方休。
这天晚上,向宗吉特意拉着王大斧,留在了他在南关堡的宅院里。等到宾客们各自散去,向宗吉便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张巴掌大的褚皮纸,并将之递给王大斧:“大斧啊,你的那一百亩棉田都已经采摘了。”
“一共采摘了差不多一千五百斤棉铃,边防财用司的收棉所,每斤棉铃的收购价是一百钱,一共得钱一百五十千!”
“这是财用司开具的取钱单,大斧可以随时去熙州官衙领钱!”
王大斧接过向宗吉递来的褚皮纸,这种纸是标准的官方用纸,上面写着文字,大意就是边防财用司的收棉所,收到了狄道都巡检、三班借职王大斧棉铃一千五百斤,值钱一百五十千,狄道都巡检、三班借职王大斧可持此文书并官符至熙河路任意一州官衙领取。
王大斧心情激动的摩挲着手里光滑的褚皮纸。
一百五十千!?
这就是差不多两百贯的制钱了。
而他今年只种了一百亩的棉田!
一百亩地,平均每亩地的棉花,给他提供了接近两贯的收入!
这样高的土地产出,在大宋只有一个地方有——汴京城的菜圃。
而他如今有整整六百亩的地,若明年全部种上棉花。
这就是一千两百贯一年的收入!
一千两百贯呐!
哪怕在汴京城里,也是一笔巨款了!
“俺记得,阿弟做梦都想要娶一个县主……”
“如今京城之中,一个县主的彩礼钱,也就两千贯吧……”
“差不多两年,就能赚到娶一个县主的彩礼钱了!”
可惜,他的弟弟王大枪,直接是音讯全无。
也不知他在广西那边,究竟如何了?
是否还快活?
这样想着,王大斧顿时惆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