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市易法和市易务,到现在已经罢废了过十个月。
这些人却一个铜板都没有还!
更紧要的是——赵煦记得,在他的上上辈子的元祐时代,最后这些人大部分都只还了一小部分。
甚至有人一个铜板都没有还!
赵煦轻笑一声:“知道了!”
“两百七十六万贯呢!”
“汴京城七八年的榷曲钱呢!”
汴京城的酒曲价格,如今应该在每斤两百五十到三百钱左右。
每年官曲供应一百万斤到一百五十万斤不等。
一年下来,每岁酒曲,扣掉成本和费用,获利大约三十万贯。
石得一听着,只能闭上嘴巴。
他可太清楚,这位大家对自己兜里那些铜钱的重视程度。
“走吧!”赵煦说道:“先到庆寿宫,去给两宫请安……”
……
范升看着手上的汴京新报。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孙赐!”
“我x汝先人!”
范升破口大骂。
现在他被架住了,孙赐连夜还钱的举动,等于将他们这些人,给绑架了起来。
还钱——他们只能算是跟风。
不还钱——在孙赐的对照下,他们这些人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很可能被贴上了‘不忠不义’的标签。
范升这个时候,终于品出了些,老主人为何急切的命令他还钱的原因。
这可不仅仅是买命!
若他能赶在孙赐之前行动,那现在属于孙赐的,就是他的了。
“主人……”范升的管家在旁边问道:“还要不要筹措资金?”
“筹啊!”范升叹息一声:“赶紧筹!”
且不谈,老主人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即使抛开这些,汴京城的正店,每一家都必须和官府建立严密联系。
因为,所谓正店,其实就是一个准入门槛。
官府卖曲给你,你才能赚钱。
官府不卖曲,你就只能干瞪眼!
孙赐现在这么一搞,完了!
大家都必须也只能还钱,否则,曲院的人根本不敢卖酒曲给他们的。
……
曹佾拿着手中的汴京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