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捧过茶来:“王妃在傅家没喝着茶水,又和傅太太一通理论,嗓子怕早受不住了,咱家的茶顺心,还是喝些吧。”
“你倒乖巧!”月婵一时被逗笑了。
几个丫头轻松了一口气,月婵刚才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她们几个还从来没有见过月婵这般气怒过呢,自然觉得肝颤。
喝了口茶,月婵看向环儿:“环儿,你和绿衣寻个时间出去,在市井里散些流言,只说傅家穷了,家里败落了,主子们连吃穿都成问题,不但招待贵客用粗瓷盏子,发霉的茶叶,更是连还在月子里的少奶奶都用着呛人的碳火,还是娘家实在看不过眼,方接济了一回,怕是他们家是真正不成了。”
环儿一笑,应了一声,绿衣也笑了起来。
王妃这招可真真的损呢,这流言一出去,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和傅家老爷少爷同朝为臣的官员们都得问问,那些和他家不对头的怕更会添油加醋的。
而且,傅家也有庄子铺子,他家可是经营着银楼钱庄买卖呢,这么一闹腾,他家银楼生意怕是不成的,就是钱庄,百姓怕他家有变,存了钱的,怕也要提出来,这挤兑的多了,难保他家钱庄不败落了。
“哼!”月婵冷哼一声:“咱们王爷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以后也学着些,别人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咱们王府的人,可不容人欺负。”
几个丫头笑着应是,心说王妃憋着气想整傅家了,却把王爷推了出来。
月婵揉了揉额头靠在榻上,刚才在傅家时,她是真的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的月婷是怎么个样子,以前的她就是什么样,甚至,她还不如月婷呢,至少,月婷还会反抗,前世的她却只会哭。
一时间,月婵新仇旧恨勾起,要是真不对傅家使些手段,她自己都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怀胎
“太太,你是怎么处事的?”
傅家老爷傅宗昌一回家就开始质问傅太太。
傅太太倒有些不解了:“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又怎么着了?”
“你去外面听听,都把咱们家传成什么样了,什么傅家败落了,连养孩子的钱都花不起了,就是王妃去了他们家,也只能用粗瓷茶盏招待……”
傅宗昌一脸怒色,指着傅太太道:“你行了一辈子的事,怎么临老倒是糊涂了,做出这样的事来,媳妇娘家来人不说好好招待,竟是……”
傅太太涨红了脸,她和傅宗昌虽不说有多恩爱,可也一直相敬如宾,没有怎么红过脸,像今日这样被指责还是头一遭呢。
想到这几天的不顺,傅太太眼圈有些红了:“老爷怎可如此,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么,你也知道九王爷和五王爷不对付,那九王妃来了,我想着落她些面子,给九王爷使绊子,也好叫五王爷高兴,咱们家以后也能多得些好处。”
“糊涂!”
傅宗昌一拍桌子:“你们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九王爷是你能使绊子的吗,九王妃也是你能落面子的吗?人家是兄弟,就是再不对付,自己人可以互相陷害,可外人要是出手,就是打所有皇子的脸,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白活了这么大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