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五皇子与陆以宁的婚期这就到了。整个陆家张灯结彩的,下人们也都喜气洋洋的,大厅里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盈盈的样子。陆修然虽然被林若瑾修理过一番,又被带到大牢受了一番苦难,现在已经睁眼看世界了,已经知道这个侯府谁当家了。只见他穿着一新,打扮的十分精神,站在门口迎接着诸位宾客,丝毫看不出来,受委屈的样子。“陆侯爷,陆夫人恭喜恭喜。”“陆侯爷,人逢喜事精神爽,等会我们好好喝上一杯。”一些朝堂上他需要巴结的官员,现在都客客气气的来侯府送礼,恭维的话那是一句接着一句,陆修然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不多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陆府门前停下,穿着深蓝色锦服的陈策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从车上将小世子抱了下来。来贺喜的宾客,全部都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是雍王殿下!”“没想到这次陆家办喜宴,雍王殿下竟然还会来!”“雍王竟然知道陆家这家人的黑心肠之后,还是这么看重陆家,看来陆家很快就要发达了。”“雍王殿下喝喜酒都不去五皇子府上,而是来了到了陆府,看来雍王殿下对陆家的看着不一般!太不一般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看着陆夫人的面子上,毕竟谢夫人可是镇南侯嫡女,毕竟雍王殿下和镇南侯林大将军的交情匪浅。”陆修然虽然有些惊讶,但好似是满脸笑容的将人迎了进去。雍王陈策玄本自然是所有宾客中最有权势的人,陆修然也没有继续在门口迎客,而是随着陈策玄一起走进了府内。陈策玄进陆府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小世子有些顽劣,让和下人看护有些不放心,还是劳烦林小姐帮忙照看一下犬子。”林若瑾面露笑意轻轻点了点,随即牵住小世子的手。虽然陆家前不久刚出了陆老夫人那出大戏,陆老夫人也是气的大病一场,现在也下不来床,自然没法出来迎客。但是因为陆家是和五皇子结为亲家,门口来贺喜的宾客依然是络绎不绝,牵着陈宇潇的手,让她也没心思再站在门口迎客了,让小玉出来看着照看着,然后带着小世子去了后院。小家伙一进了锦悦阁就特别开心,围着她兴奋的转着圈圈,叫她娘亲。与此同时,陆修然随着陈策玄在宴会厅里坐了下来。陈策玄赫然开口道:“陆大人,在府上也休息了好一阵子了,想来也是休息个差不多了,本王有些差事想交给陆大人去办,不知陆大人是否愿意?”陆修然神情猛地一愣,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雍王殿下竟然会对他抛出橄榄枝,让他很快就能再次做官。他为了能再次做官,不知道找了多少门路,哪怕现在就是已经和五皇子殿下做了亲家,但是五皇子看不上他们陆侯府,陆修然自己是知道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权力结构的顶尖大臣,都是知道这些内幕的,唯独那些三品以下的小官,或者没有实权的小官才会因为他们陆侯府和五皇子结亲,高看他们一眼。想来雍王殿下让自己出门做官,也是为了提前培养心腹吧!想当年他陆修然,可是响当当的探花郎,胸间有天下纵横之才华,腹中有吞吐宇宙之神机,沦落至此不过是不逢明主,未遇识货的伯乐罢了。他早就知道,如今朝廷分出两个党派,康王党和太子党,雍王殿下虽然还没有入局,太子殿下和康王殿下全是滔天又如何,他陆修然既然选择了站队雍王殿下,那自然是会想方设法的帮助雍王殿下坐上那个位置。只为一句士为知己者死!连忙朝着陈策玄跪下道:“多谢雍王殿下赏识,下官愿为雍王殿下效犬马之劳,王爷但有所令,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策玄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倒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他会给陆修然安排一个肥差,而且是吏部的肥差,就是主管官员升降的肥差,都知道吏部尚书李长青,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古板老头。到时候想在官职上有所提升,少不了来找陆修然的路子,若是陆修然能忍住诱惑不收人家送上门的银子,那他还就承认自己小看他了。但若是陆修然若是收了银子,李长青那老头绝对饶不了他,到时候事情绝对会闹到御前,闹到满城皆知。镇南侯林家之人,五部都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屈的性子,尤其是镇南侯林啸天,若是得知自己的女婿收人人家的黑钱,就更能看清楚和对方不是一家人,三观压根就不是不和,而是不容了,只会更坚定的让林若瑾和陆修然和离。很快吉时便到了。五皇子府上的接亲队已经进府了。陆以宁身着大红色的喜服,被喜婆扶着从自己住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晕晕乎乎的走到了陆府门口,被扶着上了五皇子派来的花轿。上了花轿后,她迫不及待的掀起头上的盖头,透过车帘与车窗的缝隙,看着陆家门口那些熟悉的人,看到了陆修然,看到了林若瑾,还看到雍王殿下,还有那些熟悉的下人,从她出生这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生活在侯府里。这里就是她的家,可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不再是她的家了,以后再来这里她就不再是这家里的主人了,而是这府上的客人。心中有惆怅,有不舍!虽然还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但是想着淑妃娘娘的手段,和五皇子的不疼爱,她心中更多的还是忐忑,但是圣旨以下,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此情此景,她忍不住卖弄起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才华,轻吟了一首小诗出来,“前途虽未定,后路已成空,窗外虽有景,渴望犹不及,漫漫人生路,戚戚勇者心。”:()宠妾灭妻不为人,重生后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