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美甲吗!
简直是……妙啊!
宁知夏见她神情满意,喜滋滋地拿出计算器,吧嗒吧嗒摁得摇头晃脑。
“复杂款一口价368,华子钻肥方40,独钻两颗30……哦还有三个小钻……总共450块。”宁知夏指了下贴着吧唧的二维码立牌架,“这边扫码付款就好。”
“你叫什么名字?”
苏秋水随着他指的方向扫了一眼,慢悠悠站起身。
她顾不得快没有知觉的屁股,绕有兴致地看向这位店主,“我下次还来找你。”
回头客,是回头客!
宁知夏惊喜地报出名字。
“宁…知夏……”苏秋水笑得意味深长,“好,我记住了。”
“嘿嘿,我名字挺好记的。”宁知夏掏出简易打光灯夹在手机上,捧着手机扭捏,“老师可不可以留个返……”
“嗒。”
一声轻响,金步摇像供品般被人放在了二维码前,宁知夏错愕抬头,只见暗红衣摆悄然消失在门口。
“不是,秋、秋水老师——”
宁知夏立马蹿到门前,忽而脚步一刹,将门把手攥得死紧。
屋外森森绿光仿佛锁定到目标,在冰凉的白雾里逐渐亮起,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宁知夏小脸唰的惨白,像个废旧生锈的小机器人,动作僵硬地关门。
诡异气氛中,他站在原地没动,头顶停滞在七点二十八分的秒针突然移动。
消失许久的走针声重新出现,与愈发急促的呼吸重合,宁知夏再开门,熟悉街景灯光明亮,喧嚣声如浪潮重新涌入耳中。
他眨了眨眼,余光瞄向工作台,金簪已经消失不见,电子音女声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账户到账,24800元。”
如听仙乐耳暂明。
宁知夏怔立良久,摸着心口,仿佛浴霸照进棺材板。
唔,哈特暖暖。
分不清是都市异闻还是黄粱一梦,宁知夏在纠结中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窗外细雨如丝,整条街道都是翠岫葱茏的春意。
宁知夏拿着园艺剪去修剪花架里过长的枝叶,几个毛团从角落蹿出,咪咪叫着贴腿扭八字,一看就是肚子饿了来找免费保姆讨食。
“三条、五筒、八万,白板……等一会儿啊……”
宁知夏心里有事,躲开它们蹲下,默了片刻掏出手机。
本想再看看账户记录,屏幕先一步跳出美甲店在地瓜平台的新评论——
“宁老板擅长风格很多,审美在线,还夸我的甲型漂亮不用光疗延长嘻嘻!不枉我坐了一个多时辰!唯一的麻烦就是华子贴太多,掏心不太方便……”
默认头像,乱码用户名。
宁知夏看到末尾,像只炸毛的猫,倏地把手机拿远。
噫!什么叫掏心不方便!
几只小猫没心没肺,沿着青年背脊攀爬,领头的三花猫昂首挺胸,最先爬到肩膀,黑色发顶很快叠了个猫猫头。
“不应该啊,怎么就没了?”
宁知夏重新回到网银界面刷新,昨晚那笔到账信息却无影无踪,徒留明显增多的余额。
细查明细,居然是分散进了其他数笔收款中,简直就像冥冥之中有道规则,将它的存在变得合理化。
纳闷之际,三花猫小小地“咪”了一声,从宁知夏头顶跳落在地,鼻尖微微翕动在空气中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