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拒绝了她,朝屋外走去。
宋千逢没闲着,给火堆又填了些柴,将碗和埋在灰中的吊锅翻出,拿到外头洗干净后带回。
刚走到门口便有一道人影迅速压来,徐锲脸色阴郁仿佛怕她跑了般,审视的视线落在她因洗器具冻得通红的手上。
“不是说好都放着我来么。”
似乎是在质问,又似在关心。
他接过她拿着的器具,又道:“去取暖,莫要冻伤。”
宋千逢回到火堆旁,坐在草堆中看着他忙活。
徐锲先将吊锅支起来,又取了些山泉水放入其中,手法娴熟将鱼处理干净,不知他从何处采来许多能调味野料,一同放入吊锅中水煮。
动作干净利落,宋千逢有些惊讶。
“镇国公的手法看着颇为娴熟,仿佛跟在荒野生活过似的。”
徐锲用木枝轻轻搅动着鱼肉,垂眸回道:“在战场上那几年练出来的。”
宋千逢一愣,原来他还上过战场,那只能是在她去世后的事。
看来他的爵位不仅仅是因为徐家,还有他自己在战场上拿下的功勋。
她只见过他运筹帷幄之中的模样,倒是没想到他还会骑上战马纵横沙场。
宋千逢随口问道:“那几年苦吗?”
徐锲动作一滞,而后眼帘低垂,淡淡回道:“不苦。”
沙场上哪有不苦的。
他为何要骗她?
吊锅中的鱼汤“咕噜咕噜”翻滚冒着泡,鲜香的气味飘散而出,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些野料煮出来的味道。
徐锲提着吊锅倒出两碗白生生的鱼汤,用木枝将鱼肉赶出,剩余的继续放在锅中煨着细火。
他将唯一没有豁口的碗递给宋千逢,温声嘱咐道:“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