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剑意分明比任何人都要冷,但这人的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暖,就像是光一样,驱散他的黑暗,用温暖填满他的心。这样的人,叫谢非言如何不爱他?而这样的人……若真的在他身前,那该多好?谢非言心跳越发快了,苦涩又微痛的依恋随着血液涌遍全身。他有些发怔地看着这人,蓦然用力,令二人上下颠倒,而后认真用袖子一点点擦拭对方沾血的面容。那幻象定定看他,染血的唇染上了艳丽之色:“你在干什么?”谢非言有些晃神,低声回答:“血太脏了,帮你擦干净。”那幻象闭了闭眼,再度叹息出声,“傻子……”他凝望他的目光温柔而怜惜,道,“我有那么好吗?”谢非言怔了怔,恍惚了一瞬,一种似是而非的奇妙之感涌上心头。他困惑打量身下的幻象,不明白这幻象为何会质疑这样的问题。“你是最好的。”谢非言认真道,“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那幻象道:“但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你已经做过了。”“我做了何事?”“你救了我。”“何时?”“在你决定爱我的时候。”沈辞镜深吸一口气,终于按捺不住,按住谢非言的后颈,用力亲吻上去。太过真实的触感,让谢非言忍不住颤栗,太过贴近的气息,让谢非言难以呼吸。他越发感到了困惑,越发感到了诧异。他甚至忍不住侧头去看那立于远处的幻象,但远处的那幻象却不知何时消失了,唯有眼前的人越发真切。为何?发生了什么?他忽略了什么?谢非言方挣扎一下,沈辞镜便又将他拉得更近了。沈辞镜深深地亲吻这个人,带着凶狠的怨气,也带着难言的怜惜。唇齿交缠间,谢非言的震惊茫然和惊惶失措几乎取悦了他。“傻子。”分开的瞬间,沈辞镜的指腹擦过谢非言发红的唇,“你看我是谁?”是谁?这是……什么意思?!谢非言难以相信,震惊失语,脑中一片空白。过去未来谢非言的脑中一团乱麻,表情一片空白,不能想,也不敢想。沈辞镜看着这人,忍不住再次轻叹出声。“傻子。”他再度亲吻在他的唇角。“这次不要打岔了。”沈辞镜发力,于是二人再次换了位置,而后,沈辞镜俯身,轻吻落在了谢非言的胸膛。他的吻柔软而怜惜,叫谢非言的背后一片酥麻,心跳快如擂鼓。谢非言小声抽气,不愿被这难耐的麻痒俘获,下意识挣了一下,但沈辞镜却更用力地抓紧了他,在他的胸口轻吹了口气。那清灵气息拂过胸膛,叫谢非言全身一震,头皮发麻,酥麻痒意化作难言愉悦,蔓延四肢百骸,而后,被他深藏于心脏的明亮的神火,竟就这样背叛了他的意志,欢欣鼓舞地从他心脏处浮现,如同乳燕投林般飞向沈辞镜,再被沈辞镜一口吞下。见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谢非言几乎要惊呆了。他顾不得思考那神火为何会被这样引出,蓦然坐起,捧着沈辞镜的脸,哄他张开嘴:“阿镜,阿镜你现在如何?那火可有伤到你?给我瞧瞧好不好?乖,张开嘴我瞧瞧。”沈辞镜在谢非言指尖轻咬一口,眉眼含着孩子气的笑意,得意宣告:“你果然喜欢我。”谢非言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谢非言越发紧张。虽神火并非恶火,而是情火,可火终究是火,是有着破坏力的,更何况还是他这一大乘期修士的情火。这样的火,叫旁人怎么受得住?只要一想到那火会伤害到沈辞镜,谢非言就不由得心急如焚、“阿镜,我们回头再说这事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哄着,“给我瞧瞧吧,那火可有伤到你?我来把它引出来好不好?”沈辞镜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动:“你想要如何引出来?”谢非言指尖拂过沈辞镜的唇瓣,还没动作,就被沈辞镜轻咬一口,表示拒绝。谢非言无可奈何,只好揽着沈辞镜的脖子,主动亲吻上去。他叩开对方的唇齿,向内深入,想要引出那缕神火。而最后,那缕神火当真被他引了出来,但随着神火回来的却还有更多的清灵气息。这气息如同清泉,灌溉了他干枯的经脉,抚平了他燥热的灵力,甚至止住了他胸口的鲜血,愈合伤口。这是什么?感到自己体内躁动的灵力平复下来,同时另一种燥热升起,谢非言倒抽了口气。怎么……怎么那么像是双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