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工作日,安米看到她上线,立马过来问她:【晚晚姐,你最近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还有kiki和孟月也陆陆续续发来问候。陆方霓还在片场拍戏,也趁着空闲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宝儿,你到临江了吗,我明天可以调休一天,我们一起出来玩一玩。”在组里时间很少,陆方霓也不是随时可以请假,推脱掉所有工作也只是想陪陪林稚晚,让她开心一下。林稚晚温和地笑了下,旋即想到她看不到,才开口:“你可不要翘班,被狗仔拍到了可要编排你耍大牌。”陆方霓犹豫:“可你……”林稚晚打断她:“我有池宴呢。”电话那头静默三秒,旋即传来一阵山崩海啸般地尖叫:“真的是池!宴!么!”“在一起了???”“这次是他陪你回闽州还见了外婆?”陆方霓激动的声音要掀开整个剧组。林稚晚脚趾扣地,又不好意思提醒她小声点,只能应着:“嗯……啊……”“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也没见你们有多少互动啊……”林稚晚:“那你记得把我接去美国的那个恩人吗?”“知道啊,怎么了……卧槽?!!”陆方霓彻底震惊住。她和池宴的故事纠葛太长太深渊,远远不是一个电话就说的明白。林稚晚“啊”了一声:“有时间跟你细说。”出租车停在1007门口,林稚晚付了路费,下车,开锁,进门。意识到院内景观设计和之前不一样的时候,林稚晚的诧异远远不小于陆方霓猜到她和池宴的渊源早就开始。池宴这人很懒,又喜欢简单,偌大的院内一直都理成草坪。可这会儿,院里赫然立着一棵椿树,树下的土刚被翻过,未清理干净的草坪上仍有泥污。这树干干燥粗糙,叶冠野蛮生长,枝桠伸向天空,年岁已久。是在林家老宅院里的那颗。林文和将它从闽州带到临江,池宴将它从林家带回他们两人的家。如此折腾,只因为她小时候朝这棵树许愿。门口又传来汽笛声,池宴将车子停到院子里。林稚晚看他,惊讶道:“怎么回来这么早?”池宴又恢复了一贯的轻狂浪荡,好看的眉毛一挑,语气漫不经心地:“这男人呢,没事儿还是早点回家好。”他顿了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守、男、德。”林稚晚:“……”池宴没搭理她的无语,也抬眼看了看这棵树,语气懒懒:“动作挺快。”“什么?”池宴:“林钦,我问他要,他就给了。”他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化作一句话,轻巧地说出来。林稚晚彻底地被感动到了,眼眶一湿,扭捏问:“你要它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他扬了眉:“给你当许愿树玩儿玩儿。”林稚晚:“……”“不过,它可能不太灵。”林稚晚:“……”下一秒,池宴粗暴地在她眼下揉了下,痛得她眼泪彻底没了。“但是呢,你可以朝我许愿,”池宴顿了顿,声音狠狠的:“不过写一本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练习题肯定不行。”“……”林稚晚刚要张口,池宴就跟预判到她的想法似的,直接打断:“微积分和代数也他妈不行。”林稚晚:“……”刚刚有了一点感动,氛围彻底被他破坏掉了。林稚晚揉了揉眼睛,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池宴直接给她抱回怀里,薄唇轻启:“想让我离你远一点,更是万万不行。”林稚晚:“……”真的好离谱啊。怎么有男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说自己不行。她腹诽的同时也清楚,池宴是怕她再一次沉浸到伤心的氛围里。她也不想他担心的,于是配合着问:“那你什么行?”池宴沉吟了下,突然勾起嘴角,笑得痞坏又无端认真:“晚晚,鱼落网了。”林钦,要完了。“花了十几年尝试放弃却……新盛体育易主,是临近岁末的临江市一等一的大事,速度之快令很多人瞠目结舌。众人皆不晓得池宴从哪里搞来远超于林钦的股份入主新盛体育的同时,池宴又将之前收集的负责采购端人员私吞公司财产的证据移交法院,将林钦亲信彻底架空。本来林钦也在强撑着,誓死不撒手新盛体育这块肥肉,最后也不知道是池宴又拿出了什么证据,仅仅一晚上的时间,林钦宣告卸任新盛体育ceo,灰突突地将新盛体育让给池宴。大家还没来得及感慨池少爷的雷霆手段呢,又发现新盛体育人事调整后,法人代表一栏赫然写着——林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