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所学校。”“学院?”靖国有那么多的学府,怎么会与一个帝国的繁荣扯上关系?饶是定国公智在握,这一刻也是一头雾水。“稷玄的建议是,以普通学府的身份招收学生,但实际上,书院的本质是传授武学。”定国公府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赞叹道:“八殿下果然聪慧,这对我靖国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可以为我靖国带来无穷无尽的武道天才。”八王爷果然不同凡响。“朕也……”任八千也是一愣。应皇正想说话,一位穿着朴素的护卫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让他的脸刷地白了。“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应皇见定国公府神色不对,关心问道。定国公府无奈,只能抱拳道:“皇上,末将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通知你的,你只管去办就是。”“是!”“此话当真?”一出大殿,定国公便对着前来通报的护卫喝道。那侍卫被君莫邪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道:“是,公子,京城最大的珠宝店。”“他怎么跑到珠宝店来了!”这一刻,定国公什么都顾不上了,翻身上马,带着一群人朝着侍卫所指的方向冲去。“臣也不知道。”护卫策马紧随其后,两人一路闲聊,终于来到了傍晚的集市。“在哪儿?”他从未来过这里,对这里的道路并不熟。侍卫策马而行,颤声道:“国公府,就是这里了。”咦?定国公抬头望去,却见一堆人正围在一间珠宝店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定国公府下了马,带着一群人走了进去,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扭动着自己的双手,而在他面前的地面上,躺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少女,她的头发凌乱,右脸高高肿起,眼泪从她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上,看起来极为凄惨。他又朝叶时山望了一眼,只见他身边有个嬉皮笑脸,满嘴脏话的男人,脸色涨得通红,浑身都是酒味,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敞开,一副很是鄙夷的样子。那是自己的孩子吗?他走上前去,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扇在叶时山脸上。那是自己的孩子吗?他走上前去,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扇在叶时山脸上。“啪”的一声,定国公是个练家子,刚才又惊又怒,哪里还记得力道,这一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劲。叶时山没能挡住这一记耳光,直接被抽飞了好几丈远,脸上一阵剧痛,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定国公看着那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一记耳光,似乎让叶时山如梦初醒,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有任何的负罪感,反而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怒火。之前,他还不相信那个护卫的话,还对自己的儿子抱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他所能见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恐怕从此以后,定国公府的大公子,以强凌弱女子,口出狂言的名声,将会成为一个无法洗刷的污点。叶时山正自高兴,却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他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难道是有人想自杀?“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动手……”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张大了嘴,两只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身材高大,目光锐利,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常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狠辣。“父亲……”叶时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说自己的孩子错了,都是自己的错!这已经不是定国公第一次听到这种承诺,不由有些烦躁地皱眉。叶时山见他的表情有些不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将眼中闪烁的寒光给遮掩了起来。柳栏彻看清来人的面容,心中一震,定国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巧合?“公,公。”柳栏彻被逼得跪倒在地,也低下了头,眼中满是忌惮之色,传闻定国公一向光明磊落,最恨的就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这一次,他会不会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还真不好说。嗯?定国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向叶时山,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体上,隐隐透着一股狠辣之意,一双眼睛仿佛能化为刀锋,让人毛骨悚然。“父亲……”叶时山浑身一震,感觉到自己的懦弱,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老爹。谁知,定国公越过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块衣服的一角。“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穆小姐。”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定国公府不动声色地将叶时山的话语堵死,带着几分歉然地道,“这次是我儿行事不当,仗着自己实力强横,害得你落得如此下场,是我管教不严。你不用担心,我会重罚他,明天我就让他向你的府邸赔罪。”周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的道:“大将军,小的这是……”定国公笑道:“穆姑娘无需多言,我既然已经做出了承诺,自然是要兑现的。还不快带穆姑娘回去?”他的护卫们连忙将周林保护起来,周林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两行清泪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在一群侍女的帮助下,他艰难地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孽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定国公大喝一声,强行将心中翻腾的怒气压制下去,这里可是外头,总不能被人看到定国公府的丑态,有话先回去再说。定国公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跳上马背。:()全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