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唤来未央,问她太子可曾回来。
未央说,太子方才派人来传话,说还有些政事要处理,让她先自己用膳,不用等他。
卜幼莹没说什么。
这几日,自己已经习惯他的忙碌了,今日也是照样独自用膳。
只是,她原以为今日会像往常一样,等用完膳他才会回来,但没想到她正吃到一半,萧祁墨便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进了殿内。
“抱歉,有些事耽搁了。”
他坐到她身旁,面带歉意,柔声解释道:“明日即将开城门,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并非故意忽略你,阿莹可别恼我。”
卜幼莹闻言一愣:“明日便开?不是说城里还有许多人未愈,暂时不能开城门吗?”
他点头:“嗯,原本的确是如此计划的,但封城太久更容易造成百姓恐慌,况且很多东西都不流通,对百姓的生活影响也非常巨大,因此我们商议了一整日,决定还是开启城门,届时检查好流动的人口即可。”
萧祁墨说了一大堆,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无法就此事与他谈论什么,便半垂着眸只字未言。
他知道她不懂这些,旋即换了个话题问道:“阿莹,你今日去马场玩得开心吗?怎么不让未央跟着你?”
“皇宫里到处都是侍卫,有什么可跟的。”说完,她放下玉箸。
忽地又想起什么,侧过身来面对着他,张了张唇:“对了,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何事?”他疑惑。
卜幼莹并未立即开口。
她摆手屏退了殿内宫人,而后才问道:“祁墨,你可知祁颂有事情瞒着我?”
他不禁微愣:“什么?”话落,眼瞳下意识低垂。
但她并未注意到对面的异样,只自顾自说:“祁颂今日流鼻血了,他说是他休息不足加之换季才导致的,可他以前明明身体很好,别说流鼻血了,就是风寒我也不见他得过,这点你也清楚,对吧?”
说完,一双漂亮的杏眸忽然看向他。
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让萧祁墨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藏进了宽大的袖袍中。
他面色平静道:“嗯,他以前确实身体很好。”
“所以啊,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问过他吗?”
“问了,但他不愿意说。”卜幼莹一手撑脸,眼眸半阖,微微嘟唇,“你说,他到底瞒了我何事呢?”
让萧祁墨说,他自然说不出什么。
毕竟自己当初答应过对方,会替他保守秘密,那这件事情就算阿莹早晚会知道,也不该由自己来说。
于是他牵过她的手握进掌心,浅浅笑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明日便要开城门,你也能出宫了,不如想想去何处游玩?”
一说起这个,她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一半。
“我想去郊外的马场打马球!”她眼眸晶亮,立即出声。
可倏然不知想到什么,眸中期待又顿时降下去大半,一颗小脑袋也垂了下去。
随即声音嗡嗡地道:“但是御医说我身子刚刚好转,不适宜太剧烈的运动,我今日去骑马也只能慢走,打不了马球了。”
“没关系。”萧祁墨莞尔,柔声安慰道,“虽然不能亲自下场,但也可以看别人下场过过眼瘾。等你彻底痊愈后,我们再办一场马球赛,可好?”
话音刚落,卜幼莹立即点头如捣蒜,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