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女子,恐怕要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蔚蔚?”
绣娘的呼唤打断了吴蔚的沉思。
“嗯?”
“你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我没事,只是,觉得可惜。”
绣娘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牵起吴蔚的手,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吴蔚便将所有的卷宗和她写的笔记装到了一个木匣里,想直接丢到灶台里一把火烧个干净。
捧着木匣走到厨房,吴蔚蹲了下去,看着灶眼里忽明忽暗的炭火,按着木匣的指尖逐渐泛白。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过了这么久,即便是高宁雪,恐怕也再不能写出如此详细的卷宗了。
可是,留着它们便是杀身之祸。
吴蔚几度权衡,一咬牙把木匣丢到了灶眼里。
看着木匣开始冒烟,发出轻响,吴蔚突然感觉到一股心痛。
她的脑海里闪过东方瑞的身影,回忆起东方瑞对自己的教导,回忆起高宁雪流着泪的眼睛。
吴蔚毅然决然地将手伸到了灶眼里,把黑了半边的木匣拉了出来,拂去上面的火星,掀开木匣拿出里面的卷宗死死搂在怀里。
指尖,火辣辣的疼。
可是心痛的感觉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
“蔚蔚啊,我们做法医的,就是要拨开这层迷雾,为警方提供最真实有效的线索,替死者说话,为活人讨个交代,法医是刑法的守门人之一,我们一定要把这道门给守好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爸。我拿命守着呢。”吴蔚轻声呢喃道。
……
吴蔚裁了二张油布纸,将卷宗细细包好,足足包了二层,重新找了个木匣把卷宗装到里面,取了铲子。
“蔚蔚,你要做什么?”
“去趟后山。”
“菜园子早都收完了,你要挖什么吗?”
吴蔚想了想,说道:“绣娘,你跟我一起去。”
“好。”绣娘起身,擦干手上的水珠,跟着吴蔚出门去了。
二人沿着山路一路向上,走了半个时辰,山路也没了,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枯黄的杂草。
吴蔚指了指一边的山头,说道:“绣娘看到了吗?那边有一块像手掌似的岩石。”
“嗯。”
“记住这个位置,从这里向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