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纪女士给自己做了杯咖啡,看着自己才收拾好的客厅忽然堆满了东西,冷哼道。
听出纪女士的不满,纪从云起身讨好道:“小温回来让他给你带礼物。”
纪女士绷不住笑说:“小温好好的上班,你少给人家揽活。”说完她又开始赶人,“你忙完了?还有活儿没干完就少来我这儿偷懒,该干嘛干嘛去,不然就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好。”
对这些家务纪从云向来是能拖就拖的,也就因为温泽兰承担了厨房内的工作,所以才没让温泽兰将这些事儿一并做了。听到纪女士的话,纪从云又在小狐狸脑袋上揉了一把,起身道:“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早点儿走,清净。”
因为早上忽然提出的约会,原本分散到每天的事情又重新堆积在了这几天。纪从云看着备忘录里,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的工作安排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给吕子濯打了个电话,借由着三倍工资把人叫到了工作室,抓着他和自己一起加班。
时间一点点过去,纪从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把文件夹“啪”得一下合拢,伸了个懒腰从老板椅上起身。他偏头看着临时把工位调到自己身边的吕子濯,问:“还有多少没整理好?”
吕子濯手里动作不停,迅速偏头看了眼电脑桌面的一角,说:“差不多完成了,还有最后一点儿文件没整理好”
昨天才因为过度加班被温泽兰“说教”过,纪从云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也不适合继续加班了,于是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点头道:“行,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先下班了。”
吕子濯不是那种会把最后一点儿工作留到内就完结了,然后我的v博加了一个新置顶,大家可以去看看
就和你们一样
周五s市迎来一阵降温,纪从云看着天气预报,念叨着不知道周末两天会不会下雪,只是说完他就想起年前s市的两次降雪,想了想还是觉得还不如不下雪舒服些。
只是天气永远难以预料,就算有天气预报也是如此。周六早上,纪从云拉开窗帘,看着外头覆盖着的一层薄薄的雪,忍不住有点儿激动。
“泽兰下雪了。”纪从云说。只是还没开心多久,他就不自觉皱眉:“怎么忽然在今天下雪。”
温泽兰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玉米汁,将它递给纪从云说:“妈妈很喜欢下雪,这可能是她给你的礼物。”
虽然知道温泽兰只是安慰自己,但不可否认纪从云的心情好了些。他端着玉米汁捂手,也不着急喝开口反问:“他们是怎样的人?”
不怪纪从云好奇,两人在一起快半年了,纪从云甚至连温爷爷他们都见过了,可却没从任何地方了解过温泽兰的父母。
“他们……”温泽兰已经很久没去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了。和他所以为的不一样,一些童年的点滴,即使他没有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与情绪,它们依旧能很快被温泽兰想起。
温泽兰说:“我爸爸是个做事很认真,甚至有些较真的人,有时候就连爷爷都会被他的一根筋气糊涂,但妈妈却很随性。她是一个儿童绘本作家,天生就懂得浪漫似的,明明只是平时很不起眼的小事,被她编入绘本里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温泽兰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我小时候的睡前故事,几乎都是她根据我一天做的事情直接编的,在她的故事里,我可能是小王子、或者一只怪兽。这些也只取决于我那天乖不乖。”
“儿童绘本啊。”随着温泽兰的描述,纪从云觉得他已经隐隐能描绘出他们的性格模样,他又问,“所以泽兰是小王子的次数多么?”
“很少。”温泽兰回。
对这个回答纪从云倒是不怎么意外。他很难想象小时候的温泽兰、那个会刻意穿厚衣服去黄玫瑰花丛里打滚捣乱的小孩,会在故事里成为象征着乖孩子的小王子。
温泽兰问:“从云在想什么?”
纪从云回:“在想怪兽破坏了多少次黄玫瑰花丛。”
“很多次。”温泽兰面露无奈,摇头道。实话说,就算是他自己回想年幼时的捣蛋经历依旧会觉得头疼,他甚至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挨多少次打,都是因为长辈们对自己有些放养地过分了。
“这次给他们带黄玫瑰可以吗?”纪从云问。
他的脸上是还没退却的笑意,温泽兰忍不住在纪从云脸侧亲了一下,说:“可以再买几支梅花和小苍兰。”
温泽兰父母的墓在偏向郊区的一个墓园,因为温奶奶也在那座山上,所以两人在花店里多买了一束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