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温泽兰说。
纪从云摇头,说:“我刚刚给我妈发过消息,不过她还没回,可能这会儿可能还在上课。”
话说到这儿,温泽兰很难不知道纪从云话语中的意思。他朝纪从云伸出一只手,等把人牵着了才继续说:“我们走吧。”
纪从云以前留学的学院因为是主攻美术类的院校,所以校园内的绿化与建筑设计得都很好,可即使如此纪从云却很少有时间在学校里散步放松。上次这样完全放松地在校园内闲逛,可能还是头一回在x大遇见温泽兰时的时候。
“我是不是没问过,泽兰有没有和其他人这样逛过学校?”纪从云问。
温泽兰:“没有。”
“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了。”温泽兰补充说,“以前上学的时候,除了上课和实验,我还被室友推着一起去了学生会。当时也没什么准备,但他被刷下去,我这个陪跑的反而被选上了。”
这样的经历似乎在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发生,但纪从云仍然忍不住幸灾乐祸:“把泽兰选进去的那位可真是慧眼识珠。”
“也不算。当时的会长是我的直系学长,单纯就是想要拉我去做个苦力的。但是我才进学生会没多久,他的任职时间就到了,交接给了下一年级的学生。”温泽兰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
纪从云说:“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毕业之后就回老家了,不然还能叫出来和你认识一下。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温泽兰说。
“总有机会的。”纪从云点头,“我也很想认识认识你的朋友们。”
说话间,纪从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温泽兰顺势放开了纪从云的手,却没想到纪从云在拿出手机接通后,重新将温泽兰的手握住。他对着温泽兰眨了眨眼,又报复似的把温泽兰的手握得更紧,在看见温泽兰对自己点头之后,才把注意力分给了电话一点儿,主动道:“妈。”
“哟,还记得是我在给你打电话呐。”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纪从云却没从纪女士的语气中听出任何不满,反而是打趣更为明显些。
对着纪女士,纪从云的嘴一向甜得很。他想也没想直接回:“总是要记得的,这不是还准备去接你一起吃饭吗。”
“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吧。”纪女士的声音立刻变得警觉。
忽然的,纪从云觉得温泽兰听见自己来找他时,内心的想法怕是和纪女士不逞多让的。他一边应着纪女士的话,转而扭头看向温泽兰。
纪从云并没有刻意把电话的声音调小,温泽兰虽然听不清纪女士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却也可以靠漏音以及纪从云的回答猜出个七七八八。对上纪从云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他讨好地笑了笑,又轻捏着纪从云的手指。
自己的猜测被落实,纪从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当然知道自己路痴有多严重,可也因为这样让他连生气都变得有些矫情。
纪从云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他微微摇头,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于是悄悄抬手,低头在温泽兰的指节上咬了一下。
即使本身并没有多不高兴,可做完这些后的纪从云还是张嘴,对着温泽兰无声说“我不高兴了”。
温泽兰哪儿会不知道纪从云的那些小心思,但还是很配合地低声说了句“抱歉”。
只是因为语气中不加收敛的笑意,让这声道歉显得格外敷衍。
电话另一头的纪女士并不知道两人怎么借着这个调情,思来想去还是不怎么放心,让纪从云将电话交给温泽兰。
虽然不是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