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个忠仆,可你却不是个明主!他宁死不言,多么相信你会救他!
可是,你为了让他永远的闭嘴,竟直接派人去烧了整个大牢!可好巧不巧,你那护卫点火之时,正被陈力亲眼目睹,你说,你若是陈力,你当如何?”
陈舍礼沉默不语,他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中浸淫多年,他只信死人可以永远的闭嘴!
“谋害上司、插手科举舞弊大案、贪墨赈灾银、拦截杀害上京告御状的灾民……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可敢认?”
马清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着陈舍礼走去,陈舍礼也不由得后退起来,渐渐的,他将身后的许青云显露出来。
“你不敢认!”
马清目眦欲裂,他从未想过,
自己崇敬之人,好友都曾因眼前之人命丧黄泉,一想到自己在朝中与此人曾经共事多年,马清便想直接挥剑斩了陈舍礼!
“这多年之间,午夜梦回之际,你可曾见到他们啼血鸣冤?!”
马清的声音声嘶力竭,便是陈舍礼此刻亦不敢掠其锋芒,马清又进了一步:
“你应是不曾见过,他们连我的梦中都不曾来过,如何去你这杀人凶手梦中!
而你!时隔多年,你竟然又要因为一己之私,保下这等无情无义,残忍歹毒之人!我,不允!”
马清掷地有声,下一刻,他直接抬手,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骨碌骨碌滚落下来!
许青云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马清正与陈舍礼针锋相对,那剑为何挥向了自己!
而此时,许青云那颗头颅,已经沾了一地的尘土,又滚落到了风洄的身上,正是风洄视线落下之处。
那上面的表情,尚有一丝茫然。
而随后,许青云那蜷缩着的身子轰然倒地,而脖颈上的血,却直接喷了陈舍礼一头一脸。
陈舍礼顶着半边脸的血迹,愣愣的看着马清,他低低道:
“你杀了许青云。”
随后,陈舍礼直接拔高了声音:
“你杀了许青云!!!”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陈舍礼的眼睛差点儿瞪出来,无论如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马清竟然真的会直接杀了许青云!
他还溅了自己一身血!!!
陈舍礼差点儿气疯了,可随后,他便看到那少年淡定上前递了一块帕子,让马清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一高一矮,倒是配合默契,就仿佛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
陈舍礼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他还从未有过这样挫败的感受!
右相大人亲自下令要他保的人,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
何其滑稽?!
“马清!你放肆!”
“本官还有更放肆的!来人,将嫌犯陈舍礼压入大牢!这一次,本官不能将许青云压入大牢,那便换成你!”
“你,你疯了?!”
陈舍礼瞠目结舌,马
清只是冷冷一笑:
“你便当我疯了吧!你之所为,桩桩件件,已有铁证,本官抓你,既在情理,更在法理!”
随后,马清直接看向一旁的护卫领:
“你要保他?”
护卫领想起方才马清所言陈力的口供,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马清!你放肆!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