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窗,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当初我县试的时候,后娘把持家用,不给银子。
幸好有一位大老爷,他老娘冬日里想吃河里的大鲤鱼,没人敢下去,我敢,一搂便是两条!一条鱼十两银子,不去才是傻蛋。”
陈汀嘿嘿笑着,又吸了吸鼻子:
“后头,我便靠这二十两银子,考了县试,才有了我的今日,就是如今比常人不受冷些,可也值当!”
“世子让人给他制了姜香丸,等到冬日也能压制着些,倒是不打紧。”
连裕又补充了一句,他比陈汀看着健壮一些,与徐韶华同出北地,却比徐韶华足足高出一头。
“哦?卫同窗看着洒脱,倒是个仔细的性子。”
徐韶华这话一出,连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世子他啊,就是口舌上不饶人,那心软的跟棉花似的。我当初不过是家里人生了重病,偷偷哭了一通,世子便直接给了一大笔银子,还特意请了大夫去看,也不怕我欺他。”
连裕这话一出,倒是让徐韶华有些诧异:
“那我才入学时,为何卫同窗与你们口中之人,判若两人?”
连裕和陈汀对视一眼,不由笑了笑,连裕如是说着:
“不这样,怎么能让那常齐昀下手?他素来喜欢与我们世子争抢,现在……他没有抢的机会了。”
陈汀顿了顿:
“听说,常家人三日后问斩,届时正好月试结束,有一日旬假,徐同窗可要去看看?”
“不必了。”
徐韶华并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爱好,常家于他不过过眼烟云,最重要的是……崔百折给他寄了一批辣椒产物。
不拘是干辣椒、辣酱、辣肉干等等,反正一大包,徐韶华没让留在国子监,直接一道让送到了宅子里。
现下,他可等着月试后美餐一顿呢!
陈汀不知道徐韶华心里,常家那些事儿还不如一顿饭,这会儿只觉得徐韶华心性豁达,要知道当初常齐昀为难设计徐韶华的时候,还是他俩给卫知徵通风报信的。
这徐同窗竟一点儿也不与常齐昀计较!
也幸亏卫知徵不知道陈汀怎么想,不然怕是要笑破肚子了。
三人边走边说,徐韶华随后又与他们说起本次月试:
“两位同窗,如今国子监中已过千人,文科之试便不说了,那六艺试又是什么章程?”
“文试明日众院同考,今日考三艺,为三大艺,礼、乐、射。其中,礼为五礼,徐同窗还未正式学习,只需点了卯便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若是亲自上场,做的不好反而还要再扣分。”
连裕说完,陈汀接上:
“至于乐艺,原是十人一组,奏云门大卷,按奏得此曲的水平来排名,当初世子初次演奏之时,便引来了云先生。”